常连山笑着道:“谭总说的都是事实,但是你应该清楚一点,能给予贵方优惠的,政府已经给了最大的优惠,为此一些别的企业还很有怨言,说他们的优惠少了,这也足以证明政府的诚意。而且政府对贵方的要求并不高,只是要求治理污染,我想这并不为过吧?”
“贵方的要求我们确实充分给予了考虑,但是我刚刚所说的也是事实,常省长,不如这样,污染的治理不妨就按照现在的规划来实施,企业实现利润之后,我们再进一步加大治理力度,你看如何?”
常连山知道对方是在跟自己打马乎眼,等你实现利润了,如果不有效治理,我能拿你怎么办?所以在这个问题上,常连山寸步不让,道:“彻底有效地治理污染是我们谈判的基础和前提,否则的话,我只能说遗憾了。”
常连山的口吻异常强硬,古月却似乎有些不相信自己的耳朵,常副省长这是怎么了?怎么能说出如此决绝的话来,万一弦绷得太紧,惹毛了对方,退出投资,那岂非得不偿失了?不过常连山在这里有主导地位,他倒是插不上嘴,但是心里的焦急却是明显地写在了脸上。
常连山目光扫过,见到古月脸上的神情,心头微叹,还是不够沉稳啊。
不过尚官和周波的脸上却都露出了钦佩的神情,争取每个人都会,但是放弃更是一种勇气,常连山的这句话无疑是把谈判推到了绝壑,不是前进一步逼得对方认可,就是后退一步跌入深渊粉身碎骨。
古月脸上的表情没有逃得过常连山的眼睛,也没有逃得了谭克松这个老狐狸的双眼,不过此时完全是由常连山在作主,古月这个市委书记的发言权并不大,而常连山所表现出来的强硬态度,让谭克松意识到,常连山的强硬是有所倚仗的,所以谭克松脸色微沉,道:“不好意思,我去下卫生间。”
在卫生间里,谭克松打了一个电话,而这个电话打过不久,对方便一个电话打到了景珊的办公室。
常连山面无表情,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大家都知道谭克松是借尿搬救兵了,古月心头患得患失,尚官和周波二人则是有些忧虑,指望谭克松在环保方面加大投入,可能性不是太大,而这个谭克松绝不是一般人,据说上面还有不小的关系。
这时,常连山的秘书从外面匆匆地走了进来,将手机交到了常连山手中,低声道:“景省长的电话。”
常连山接过电话走到了窗边,几人都是竖起耳朵来听,不过从常连山的嘴里只有哼哼哈哈的声音,临结束了才说了一句话:“我知道了。”
秘书说的话几人都是听到的,古月心道,会不会是有了新的决定了?而尚官和周波的心头都是打了个格登。
不一刻的工夫,谭克松从卫生间回了来,阴沉的神情已经不复存在,取而代之的是一脸的轻松,笑着道:“不好意思,让大家久等了。”
“谭总,关于刚刚的谈判,你想清楚了没有?”常连山没有理会对方的搭讪,沉声问道。
这话一说出来,倒是让谭克松呆了一下,这个项目被美国赶出来之后,在新加坡、新西兰等国家也是屡屡碰壁,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