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斯年视线垂了垂,看到乔星淳那攥紧的双手,得意的勾起笑说道,“我还有事,就先告辞了,下
次有时间再跟乔先生好好喝一杯。”
他嘴角微微一勾,单手抄兜的同时,转身出了去。
程羽有点茫然,没弄清楚发生了什么。
方才明明是他说要喝酒的,结果酒来了,又一口没喝就走了。
真是个奇怪的人。
程羽收回视线,正想要询问乔星淳,乔星淳却突然抬手打翻了他手中的托盘。
价值不菲的红酒就这样碎裂在地上,猩红一片。
程羽震惊之后回过神来,急忙说道,“我这就叫人打扫,乔大少,您先跟我出去吧。”
“再去给我叫酒来。”乔星淳声音极为寒冷的吩咐道。
程羽还以为自己听错了。
可他还没开口,乔星淳就吼了出来,“还愣着干什么?!快去!”
“……好。”程羽心里一颤,不敢有任何质疑,急忙出去再给乔星淳叫酒了。
房间里,乔星淳就坐在轮椅里,视线垂落在地上。
醒酒器碎裂在地上,米白的地毯被红酒染红,房间里弥漫着红酒的味道。
那带着酒精的味道,熏了他的眼,让他觉得十分的涩。
程羽再次送了酒进来,乔星淳便给自己倒了一杯喝了起来。
他喝得很猛,喝完一杯继续到第二杯。
程羽意识到情况不对,想劝说,却被乔星淳丢了一个字,“滚!”
他后怕的滚出了房间。
乔星淳一个人在包间里,一杯接这一杯的喝酒,没一会儿就喝完了,又叫了程羽继续送酒来。
气氛紧绷到了极致,程羽根本不敢问发生了什么。
他已经很久没见乔大少这样失控了。
自从他的腿出事之后,他就一直深居简出,整日整日把自己关在书房里看书练字精心修身养性。
这两年,他生活得如同古井水一样,深邃却没一点的波澜。
活像个死人。
可这会儿的他,似乎把这几年所有隐忍的情绪都一并爆发了。
他变得阴沉,可怕,暴躁,易怒。
那种所有人都无法靠近的戾气,让程羽心生害怕。
他总觉得会出事,却又不知要怎么样才能劝解乔星淳。
如果言小姐现在在这里就好了。
可程羽不敢给言笑打电话,他知道自己若这样擅作主张,肯定会被乔大少狠狠收拾的。
乔星淳突然变这样,必定是因为那姓薄的说了什么,而且应该和言笑有关。
所以他这会儿叫言笑来,肯定不合适。
程羽就守在包间门外,竖着一双耳朵,时刻听着包间里的情况。
只要有任何动静,他能第一时间冲进去。
乔星淳已经不知道叫了第几次酒了,他的状态还没缓过来。
那双平日里平静如湖水的眼睛,此时翻涌着惊涛骇浪,看一眼似乎就要被吞噬。
程羽心紧紧的悬着,他眉头也狠狠的蹙了起来。
房间里突然传来了一声容器碎裂的声音,程羽股不得害怕直接冲了进去。
乔星淳这会儿就跌倒在地上,左手手腕一片血迹。
而右手,正抓着一个碎片,那玻璃碎片上,还有着血迹。
“乔大少!!!”程羽惊吼一声,将乔星淳从地上拽了起来,直接扛着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