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啊警察叔叔,他还这样,之前就是这样。一定得罚,狠狠地罚!哎哟喂,我这一身的伤噢!”粽子坐在地上,哼哼歪歪地叫着,“我得多久上不了班啊?我这上有八十老母,下有三岁小儿”
“行了,别叫唤了。”那警察皱眉低声道,弯腰扶起他,让他重新坐好。
之后他看着李虎和贺小宝,脸黑了:“先到审讯室吧,把你俩的问题交代清楚。”
李虎和贺小宝被关进审讯室,可等了半天,也没人来审讯他们。
那个带他们来的警察,期间进来转悠了一圈,似乎是在看李虎的情绪。可他发现李虎压根就没情绪,皱着眉头走了。
出去之后,警察坐到走廊那根粽子身边,给他递了一根烟:“我说,你跟刘副所长打招呼了吗?”
“你放心,我表舅肯定支持我。我是为人民服务来着,他根本就是个刁民!”粽子两根手指夹着烟,“你看我,全身二百八十处粉末性骨折,这回得告死他!”
粽子心里想,之前菜市场,李虎的笋子卖的那么好,身上怎么都得一两万块钱。他要不把这笔钱讹到手,他就不是人造的。
“关我是帮你关起来了,你到时候出事别赖上我。”警察心里还有点忐忑。
其实这种事他是一点都不愿意掺合,可谁让这家伙是派出所常客?人家表舅是刘副所长,顶头上司,要是得罪了,这小鞋还能穿得完吗?
“没事,你放心,我张迎春绝对不是那种连累兄弟的人!”粽子说着,还很套近乎的拍拍那民警的手,民警慎得慌,寒毛直竖,赶紧坐得远了一点,心里还嘟哝:“变态。”
“小王,西关大街扒手的”两人正坐着抽烟,刘副所长拿一个文件夹走出来,在日常检查工作的时候,发现一个疏漏点,正打算询问办案民警,也就是陪粽子坐的那个民警。
结果,他一出办公室,就看到一只雪白的粽子正在抽烟,眉头就忍不住一皱。
算起来,他当副所长也有些年头了,无论是论资排辈,还是工作能力,也早该提升了。可每一次晋级都没有他,为啥?还不就是因为这些三亲六戚。
尤其是这个叫张迎春的,论辈份是他的表外甥,其实远的很。就因为许多年前他父亲帮过自己一次,这家伙可好,从那之后就跟个狗皮膏药似的粘着自己了。
自己把他一家从农村拉巴到县城,又给他安排了工作,本以为这下可以讨清闲了。没料到这家伙,打架斗殴、吃喝嫖赌,在外头还都是顶着自己的名义,想想就来气。
“你怎么来了?”刘副所长皱眉看着他,没好气地问,“这次又有什么事?”
“嘿嘿,表舅,我这一回可是工伤啊。”张迎春把在农贸市场和李虎闹矛盾的事儿跟刘副所长一说,义正严辞,一把鼻涕一把泪,把自己的好说成天生少有地上绝无,把李虎说的是恶贯满盈欺男霸女。
光说不过瘾,张迎春还艰难地站起来,一手一脚比划着。尤其是说到自己扑到污水坑里的时候,那民警还有刘副所长,简直感觉他是杨白劳再世,小白菜重生。
“真有这么恶劣?我看你不去演戏可惜了。”刘副所长半信半疑,“小王,那这件案子就交给你了啊。虽然是个治安案件,但对于这种暴力对抗的行为,一定不能鼓励。还有你,既然受伤了,做完笔录就回家休息吧,别在这里丢人现眼了。”
“那个,所长,该怎么处理?”小王有些为难地问,他已经不愿意再助纣为虐了,他每一次帮张迎春这种人的时候,都有负罪的感觉。
“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