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时,整个朝堂上,皇帝却也因着这个问题在大发脾气。
丞相等人老神在在,心里无不冷笑皇帝的不知悔改——那司空觅灵根本不堪当一国太女之责,甚至都不用他们动手,司空觅灵就敢在第一天听政时罢朝,这可不是自断后路吗。
于是,丞相身后的大臣们,一个个的就带着早已写好的奏折,站了出来,一个个的开始指责秦婉莎声名狼藉,治下无方,不堪当太女之任,上书请求皇帝改立皇三女司空乐白为太女。
甚至于,还有大臣直指秦婉莎受命听政当日,便罢朝不上,实乃大逆不道,抗旨不尊,应当将秦婉莎罢免为庶人,以儆效尤。
这位大臣话音刚落,另一个声音也从殿后而来:“陈大人说的是啊,抗旨不尊的确应当罢职不用,不过孤也是好奇,陈大人是听何人所言,孤于今日受命听政了?”
随着这句带笑的话语传入,身着淡金太女朝服的秦婉莎也一脚踏进了这勤政殿,目光含着玩味的瞟了一眼那位面色瞬变的陈大人,秦婉莎随即收回视线,看向了正坐在殿内高处正位上的皇帝——太女朝服下摆一撩,秦婉莎朝着皇帝单膝而跪:“儿臣参加母皇万岁!
皇帝看到女儿来了,原本被丞相那伙人气到的心才略顺了一眼,目光有些危险的看了眼秦婉莎,这意思是——你若是不给朕保持住昨日那份自信,找回场子来,朕回头有的收拾你呢!
秦婉莎但笑不语,皇帝僵直的脊背却重新缓和了下来,让秦婉莎先起身,之后又冷声质问道:“一大早上,便有数位卿家参你品行不佳,治下无方,你可有什么解释的。”
丞相等人冷眼看着这对母女做戏,但她们也已经做好了无数的准备,包括昨天被秦婉莎带回去的那个风月场的丑男的事情,她们都等着让秦婉莎接下呢。
“儿臣冤枉。”秦婉莎目光耿直的直视着皇帝,一脸的疑惑与悲痛。
“那臣想请问太女殿下,缘何你太女府中之人,皆在白日内休憩,反倒让整个太女府无人伺候?!”说这话的,正是丞相一脉中人。
秦婉莎一脸惊讶的看了过去:“张大人何出此言?孤以为,这正是证明孤清白之处,孤怜惜下人劳苦,特批太女府一月有一日大休,今日恰是如此,却不曾想,到了张大人口中,反而成了我治下无方之举?”
“你胡说八道!”张大人也立刻怒了,他们对太女府内的情况掌控,或许比秦婉莎本人更多一些。
然而,秦婉莎的脸上,却猛然带上了一丝诡异的笑容:“孤胡说?那张大人倒是倒是说说说,孤是如何胡说的,莫非孤的太女府,倒是张大人更了解一些其中情况?”
张大人正想继续反驳的话,却在秦婉莎这一句话当中猛地顿住了——他忽然想起来这是何地,哪怕整个殿内的人都清楚太女府到底是怎么样的,可是除非秦婉莎自己承认,亦或者他们承认以下犯上监视了太女府的一切,否则,他们就拿不出任何证据来,反而会遭到皇帝的驳斥。
但是,哪怕如此,早已受够了他们这些大臣的气的皇帝也立刻借势而上,沉下脸看向张大人:“张爱卿的话朕也很是好奇,不如爱卿仔细给朕说说,这太女府到底是如何的?”
张大人立刻浑身冷汗一冒,目光求救般的看向了丞相。
丞相缓缓的走了出来,朝着皇帝的方向慢声说道:“陛下,张大人只是一时失言,倒是皇太女,质问其他人时,何不现在自己身上找找问题呢,毕竟,您的名声,几乎已经响彻了整个天衍了。”
丞相说到最后,整个朝堂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