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未睡等候葛柱子归来的葛家小婶急忙轻呵一句:“仔细些!咱家可不是那金屋子了,这壶可摔不得——怎么说,那东西可到手了?”
葛家小婶不提这个还好,提了反而叫葛柱子更加气氛了,他用力一拍桌子,让桌子发出不耐的‘嘎吱’声:“到什么手!差点就被那贱蹄子伙同奸夫给抓了去!到时候你们就要到牢中找我了!”
被儿子的脾气一冲,葛家小婶瞬间缩了下脖子,嘴中却还有些不甘愿的唯诺着低声嘟囔了两句,但到底摄于儿子威视,乖巧的让了开去。
倒是屋内合眼休息着等儿子归来的葛家小叔,在此时翻开了门帘子,眼睛都还有些睁不开呢,就开口问着:“怎么着,那猎户家的拖油瓶还真在葛家住下了?!”
“可不是!”面对着父亲,葛柱子的脾气还算收敛了些,起码没有对葛家小婶时那般冲了,朝天翻了个大白眼:“我瞧着,怕是在咱们老葛家的地方过着洞房花烛夜呢!”
葛柱子这话自然是恶意揣摩的,但是葛二夫妻俩人却因为这句话而瞬间精神了一些,葛家小婶甚至眼珠子都在眼眶中打了一圈转,不知在想着什么坏主意。
“说这些又有什么用,那地契没有到手,咱家往后日子怎么过!”葛家小叔恼怒的同样拍了下桌子。
“可不是,谁曾想那贱蹄子竟然敢把我们都赶出来,咱们家的田可都卖了,这要再找块荒地种回来,远不说,还不知道要吃多少苦——明年咱们全家也都要紧巴着过活了,小翠还等着说亲呢!”葛家小婶越说越急,双眼都气红了。
葛家小叔心中更是恼怒无限,对着儿子和妻子说:“要不是当初那个死老头子偏心,只给了我现在住的这个院子,那座山头其实也本该是我的东西,如今老大去了,我想拿回自己的东西都这么费劲,唉!”
“爹,这也不怪您,谁曾想那荒山能出这么多好地呢,只是如若当初拿着山头的是咱们家,现在咱们不也躺在家里吃香喝辣了?”葛柱子其实是最为丧气的。
葛二只他一个儿子,这家里日后的东西,自然也都是他来继承的,一想到一座金山就这么丢了,他真是恨不能再回去闯一遍秦婉莎如今的宅子,但是他也清楚,自己没有一鼓作气将地契翻出来,怕是秦婉莎两人已经有所警惕了,再要去找地契,怕是也极为不易了。
“要我说,那贱蹄子也太不识大体!不孝无德的赶了小叔一家出门不说,手里握着那么多地契房契,竟然巴巴的送给外人也不肯支援咱们亲戚几张,怕是也要守着那地契下十八层地狱呢!”葛家小婶在一旁语气酸讽、阴阳怪气的附和着。
然而,无论这一家子人再怎么在自家变着法的辱骂秦婉莎,既定的事实他们也改变不了。
最后,还是同样偷听了家人所有的话的葛小翠掀开隔间的帘子们,小声说了句:“不然……咱们家也和其他人家一样,先租了大舅家的地种吧,总是要先糊弄了口腹再说其他。”最重要的是,她的亲事可等不了一年再一年了。
葛二一家人的目光立刻转向了葛小翠,片刻后,葛家小婶眼睛一亮的转回头:“小翠说的有理,咱们就先去找那小贱人要块地,要好的离咱家近的——想来她今日做下这种伤风败得之事,在村子里的风声名头也不会好了,我们主动上门找她是给她台阶缓和两家关系的,她自然也要给我们这些面子,今年的租子想她也不会好意思开口要,等一年之后,这给不给租子,不还是咱们家人说了算吗?!”
葛二与葛柱子听了葛家小婶的话,片刻后觉得都非常有理,干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