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御桌前批阅奏折的雍嘉毅听到身边老太监这话,笔头一顿,同时抬起头,看向已经朝他跪下行礼的小德子。
“奴婢给皇上请安,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小德子一个大礼,直接五体投地的跪在了雍嘉毅的面前。
雍嘉毅一看小德子这模样,便清楚,他怕是有许多话会说。
“回来了,梓小姐如何了。”这么问着,雍嘉毅将手中的毛笔放回笔架上,一副准备认真与小德子谈论的模样。
老太监看了雍嘉毅的动作一眼,心中一动,之后将头垂下,他早已清楚,在君王身边,什么是他该知道的,什么是他不该知道的。
“回皇上的话,梓家小姐方才已经睁眼了,但是尚有余热,太医令诊后言,此乃余毒后劲,已着人熬了汤药给梓家小姐服下,但也因此得福,将体内经久积累之寒毒,一并除了去,待此番熬过,梓家小姐身子再无有恙。”小德子用几句话描述了一下秦婉莎如今的情况。
“起来回话吧。”雍嘉毅说着。
小德子得了雍嘉毅的话,欣然起了身,但却没有站会雍嘉毅的身后,而是抬眼快速的看了眼雍嘉毅的面色,之后谨慎道:“皇上,先前奴婢回来时,朝鸾殿的小安子来传话,说庆阳公主回去之后,便开始哭诉圣上不顾她助您为帝之事,还被那李嬷嬷教唆了几句,似是对梓家小姐很是不喜,准备有所针对,您看这?”
雍嘉毅在此时忽的冷笑了一声,嘴角一扯,脸上做出一副皮笑肉不笑的模样,眼中的冷意几乎化为了实际:“助朕称帝,呵,庆阳公主竟是如此有功,既是功臣,朕可不是要回报其一二了。”
小德子与一整个御书房伺候的下人都不敢抬头看说着这话的雍嘉毅,事实上,这种话早已在民间传开了,只是宫中还尚未传开。
一是宫内老人不相信这种谣传,谁都知道先帝临死前便开始对庆阳公主隐隐有了厌弃之兆,而当今圣上却早在那之前便备受先帝看中了;二是更多人惧怕当今雷厉的手段,无人敢去传这种谣言,只有那朝鸾殿的庆阳公主的亲信,口中念着这些,一下子就叫人清楚,这消息是走哪儿传出来的了。
然而,在嘲讽了一番庆阳公主之后,雍嘉毅还有一丝关注,落在了小德子之后的话上:“庆阳准备如何针对梓家小姐,你可知道。”
小德子当然要说知道,他立刻就将那小太监偷听到的事情传给了雍嘉毅听,只是由于当时李嬷嬷说的声音小,那小太监也是走过时听得一二,并不算太清楚,不过庆阳公主准备拿秦婉莎住在后宫的事情说话,小太监却是听得一清二楚的。
“呵,朕的后宫,还轮不到她来做主。”雍嘉毅只是语含玩味的说了这么一句话,之后便站起身,走出了书桌之后。
庆阳公主的一系列行为,反而更加激起了雍嘉毅久违的好奇心,特别是庆阳公主身边那个李嬷嬷的作为,究竟是什么原因,会叫那个一心为主的李嬷嬷连她主子的生辰大典都不顾,一味的对着那个梓家的女孩下了毒手,还是接连的两次。
庆阳是个傻得,被李嬷嬷几句话一教唆便信了那什么冲撞的言论,雍嘉毅却在清楚这一切都是李嬷嬷的手段的情况下,对这其中的真情更加好奇起来。
“摆驾景澜宫。”为了这些疑惑,也为了那个一直徘徊萦绕在他心头的面孔,雍嘉毅决定,去看一看那个最最无辜的梓家小姐。
秦婉莎的身体有着自动修复的能力,她吃的那一块小糕点中的毒素很快就被排除了个干净,但是因为毒素祛除时过于猛烈与干净,这副虚弱惯了的身体还是有些受不住,发着低低的热度。
秦婉莎的精神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