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庆阳公主是真有心了。”
李嬷嬷脸色瞬时有些发窘,她此番过来,本就不是真心要来探病的,便也就随意差了下面的宫人准备了些不算差也不算顶号的药材,随后就直接过来了,想着不过是走个过场,也无需把那些好东西浪费在一个将死之人的身上。
结果,却不曾想,在雍嘉毅这里,就出了这么一个大丑——人家是中了毒,你却带着治疗风寒的滋补药材过来,这能是真的有心?!
李嬷嬷脸上的笑意有些僵,却又不敢朝着雍嘉毅甩脸色,只得又朝雍嘉毅屈膝福了福,笑骂道:“只怕是朝鸾殿的宫人们弄错了,庆阳公主可是特意吩咐了奴婢前来探望的,只可惜下面的宫人们做事不妥帖,回头奴婢便好生教训他们一番,还请梓小姐莫与他们多做计较了。”
听着李嬷嬷把话直接扯到了她的身上,秦婉莎轻咳两声,装作虚弱,同时眼睑轻垂,细声细气的柔声说道:“劳殿下与嬷嬷费心了,民女这等身子,如何担待得起贵人们的惦念。”
秦婉莎这副好坏不吃的模样,叫李嬷嬷气到了心里,雍嘉毅却觉得秦婉莎回的好极了。
“既是下面人办事不利,便着内侍省给庆阳公主换一批得用的宫人吧,免得再叫下面不懂事的误了公主美名。”雍嘉毅冷声吩咐着,仿佛丝毫没有瞧见李嬷嬷瞬变的脸色一般。
“是,奴才省的了。”小德子立刻接话,丝毫不给李嬷嬷反驳的机会。
当然,李嬷嬷也不会真的敢反驳雍嘉毅的话也就是了,皇帝是金口玉言,出了口便没有收回的道理,李嬷嬷嘴里隐隐泛苦,什么叫祸从口出,她此时是当真清楚了。
那朝鸾殿内多是服侍庆阳多年的内侍、宫人,其家眷也早被李嬷嬷拿捏在手,如今猛然就给她来了一招釜底抽薪,这原本是个铁桶一般的朝鸾殿,日后还不得被雍嘉毅监察住?!
李嬷嬷越是心急,也越发没有办法,只得把一切都期盼在庆阳公主的身上,想来庆阳公主若是一力不肯,雍嘉毅也不好强制执行不是?
然而,这样一来,李嬷嬷看着躲在雍嘉毅身后的‘罪魁祸首’也就越发怨毒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