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嬷嬷心中也是大惊,冷汗更是瞬间将后背打湿,脑子里不住的胡乱想着——雍嘉毅这是知道了?!不可能,这件事由始至终都只有她一人清楚,那些接触过真公主的人都被她暗自除去了,所以这一定是雍嘉毅在诳他们,一定是!
然而,心里这么想着,面上,李嬷嬷却也顾不得伤心女儿将她推出来顶罪的事儿了,一个劲儿的朝着雍嘉毅磕头喊道:“皇上!公主乃是千金之躯,是奴婢亲手自先后腹中接生的,这一点,不可能弄错啊!请皇上千万不要听信他人谣言,伤了皇家和气!皇家血脉不容混淆啊!”
整个屋子里的侍卫们也都被雍嘉毅的话惊到了,只有那日同雍嘉毅一起听到李嬷嬷与庆阳说话的小德子与几位御前侍卫很是镇定,满目鄙夷的朝着李嬷嬷与庆阳看去。
“朕是不是疯了,李嬷嬷心里怕是最清楚不过。”雍嘉毅语含嘲讽的这么说着,又一招手,示意小德子:“带上来。”
小德子立刻一低头便出去了,结果,就这么一出刑房,小德子就看到远远走来的秦婉莎一行。
小德子立刻就是一惊,顾不得雍嘉毅吩咐他的其他事儿,大声说着:“梓小姐!您身子还未利落呢,如何下了床还走到这儿了!”
屋内的雍嘉毅等人因为小德子的高声大喊,同样也知道了秦婉莎的到来,雍嘉毅的神色一变,眉头微微皱起,却收起了满脸的戾气,转身便出了刑房的门,一路迎上满面焦急而来的秦婉莎。
“你不在床上好好休息,怎的跑这里来了?”雍嘉毅的语气饱含担忧,目光严厉的看了一眼秦婉莎,随后又朝她身后的明月扫了一眼,显然有所怪罪。
秦婉莎却拉住了雍嘉毅搀扶她胳膊的手,轻声说道:“民女听说皇上因着我动了怒,在众命妇们眼前将庆阳公主关了起来,怕这事儿有误会,所以特此前来解释。”
这么说着,秦婉莎一脸正经的盯着雍嘉毅的眼睛说道:“陛下,庆阳公主并未对民女做什么,只是民女身子不堪大用,才会在雪中一时失了意识,您……切莫冤枉了公主。”
秦婉莎说道一半,好似也觉得自己的话有一些问题,于是,低下头以掩窘色。
倒是雍嘉毅,满眼无奈又是宠溺的看着她,丝毫不觉得方才秦婉莎的话中有什么问题:“所以你便连自己的身子都不顾,便匆匆赶来了?”
或许是秦婉莎主动握住他双手的动作让雍嘉毅心中愉悦了,他的面色更加柔和,同时半抱住秦婉莎的腰身,先把人带进了能阻挡雨雪的栏内。
“民女只是怕耽搁了时间……”秦婉莎小小声的给雍嘉毅解释着,却叫雍嘉毅更加在心中发笑,又不得不感叹一声秦婉莎太过纯善,以为庆阳那些手段都不算针对。
“在话话心目中,朕便是那冲冠一怒为红颜的暴君?”雍嘉毅这么说着,自己却忽然意识到了什么,猛地一愣,之后瞬间低头,一脸惊喜的看着秦婉莎。
秦婉莎却好似被雍嘉毅说中了心事一般,将头压的更低,只能让雍嘉毅看到她而后一片的绯红,却也直接的说明了秦婉莎的意思。
雍嘉毅心头大喜,抱着秦婉莎的手臂都忍不住更用了几分力气,喉头亦放出低沉而又愉悦的笑声,把萦绕在整个刑房内的紧张氛围都冲散了不少。
笑得差不多了,雍嘉毅又瞧着秦婉莎那恨不能把头埋进地面内的鸵鸟样,心中忍不住想与秦婉莎多多待上一会,眼角却不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