雍嘉毅这番话一出,就已经定下了庆阳和李嬷嬷的命运了。
庆阳被一撸到底,从一国公主,成了一个奴籍的奴隶,之后的日子也不知会被分到谁人家去,但只要是个官宦人家,或者是知道她身世的人家,她这一生,便都没有任何好的希望了。
而李嬷嬷此刻,也再顾不得什么女儿、公主了,凌迟处死,这是最为痛苦的刑罚之一,更不用说,这种死刑之后的人,是不能葬入地里入土为安的,李嬷嬷吓得立刻就尿湿了裙摆,可是,这一时刻,无论是她,还是庆阳,再说什么,雍嘉毅也不会去听了。
庆阳知道了自己的结局,立刻破口大骂,愤声诅咒着雍嘉毅与秦婉莎:“雍嘉毅!你这狼心狗肺的畜生!你不得好死!你和她一起,都永远不——唔!!唔唔唔!!”
得了令的侍卫们哪里还会容许庆阳说这些个话惹怒皇帝,一个个上前就把庆阳堵嘴制住,手下力道很重,根本不顾庆阳是个女子,庆阳瞬间便疼的冷汗直冒,脸色发白,只是这一回,李嬷嬷也不能过来保护她了。
李嬷嬷也被几个侍卫制住,直接绑了堵嘴就拖着往死牢送,管她蹬腿挣扎,左右是个明日要死的人了,今天伤了瘸了也无所谓了。
雍嘉毅不想让秦婉莎在看之后的事情,很干脆的拉着秦婉莎就往外面走。
秦婉莎听着身后的动静,却面色平静的握着雍嘉毅的手缓步迈入雪中。
两人一路无言,一直到了秦婉莎暂住的景澜宫,入了宫内,在景澜宫中伺候的宫女们立刻送来热水,叫秦婉莎和雍嘉毅擦手擦身,好暖和一下身子。
等到两个人重新换了身衣服又端坐在对面了,雍嘉毅这时才又牵起秦婉莎的手,低声问道:“方才可怕?”
秦婉莎摇了摇头:“陛下判的很是恰当,那都是她们应该的,谈不上什么怕或不怕。”
“哦?”雍嘉毅笑了:“你刚过去时,可还是想要替她们求情呢。”
秦婉莎一抬眸,满面严肃的看着雍嘉毅说:“在看到公、庆阳想伤你的时候,我便再没了那副心情了。”
雍嘉毅的心因为秦婉莎这句再正经不过的话,而不住的发软发颤,口中都好似吃了蜜一般的甜,脸上忍不住露出一个傻笑:“你关心朕。”
秦婉莎的小脸也随着雍嘉毅的笑容而微微发着绯红,心里轻笑雍嘉毅的‘青涩’,面上却嘟着两家,鼓着气说道:“陛下一心为我,这是民女应当做的。”
“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你这不过是一湾小溪流,不会是想用这么两句话便把朕打发了吧?”雍嘉毅玩笑似的说着。
然而实际上,雍嘉毅并没有准备逼秦婉莎立刻就说出什么甜言蜜语,或者应答他的话,他很清楚,自今日之后,这皇宫之中,就会是两人的家,至于今后,他有的是时间,能从眼前这张红润的小嘴当中,听到他想听的。
谁知,下一秒,雍嘉毅就差点整个人喜得弹跳起来。
只见秦婉莎忽然低头做一副娇羞的模样,之后一句轻声的话语,便低低传了出来:“书中说,小女子无以为报,只得以身相许……”
雍嘉毅一下子便把人抱入了怀中,更是精准的抬起秦婉莎的小脸,摄住那说出比蜜还甜的话的小嘴儿。
秦婉莎也在被动承受了片刻后,伸手揽上了雍嘉毅的腰,慢慢给予了回应。
在屋内伺候的明月与小德子两人对视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