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杜康一听于醇这话,心中顿时一惊,同时也明白于醇这话的意思了——他已经怀疑那几个厨子是他弄走的了。
沈杜康原本同样愤怒的表情一顿,但同时,眼中也闪过许多东西。
他愤愤然的说道:“我一直知道于叔叔对我有所误会,但从未想过于叔叔会如此看我!我不清楚我究竟坐了什么,让于叔叔将我说成那般黑心肝的白眼狼,我只是出于多年恩情想对您报恩罢了,如若不然,我何苦抹下脸面在您这处处伏低做小,只为照顾您与若香妹妹!”
于醇几乎要被沈杜康这种把黑的说成白的的无耻模样气笑了,他还想说什么,却忽然被秦婉莎轻轻拉了一把。
沈杜康的目光立时看向了秦婉莎,眼中有着希冀,他一直知道,他的若香妹妹的心仪自己的。
“沈少爷,我觉得既然每每相见都要落个不欢而散的下场,不若还是不见的好,您想报恩的心意我们心领了,但唯恐福薄,受不起,沈少爷请自便吧。”
或许是没有想到会从秦婉莎口中听到这般薄凉的话语,沈杜康的脸色与表情彻底拉了下来。
而与此同时,为了维护自家媳妇儿,李修瑾自是假装不经意的站到了秦婉莎的身后,从沈杜康处看去,两人就好似贴在一起一般的亲密。
“好哇,我当时为了什么呢。”沈杜康的语气忽然一变,带着些冷嘲热讽的看了看秦婉莎和她背后的李修瑾,再转而看了眼于醇和李修然:“不过是某些人以为自己攀上高枝,看不起我罢了,呵呵,行,你们看不起我,也就别怪我就此绝了与你们之间的恩义!”
这么说完,沈杜康一甩袖子就朝着官府里而去。
于醇虽然依旧气愤不已,但是看着沈杜康的动作,却又有些莫名,忍不住回头问问闺女:“他是要干嘛?”
秦婉莎走了过去,搀住于醇,随后说道:“怕是没什么好事。”
然而这么说着,一行人还是朝着官府之内走去。
沈杜康特意先一步走进去自然是有他的想法的。
沈家在京中是个名门,这其中自然也与不少官员相识,就比如这个官府中的某位二把手了。
正当秦婉莎四人缓缓走进时,就见那沈杜康脸上挂着一抹嘲讽的表情,皮笑肉不笑的拉着那二把手,似是非常亲密的说着:“这京中近些日子涌入了不少二流之人,都是想趁着过些日子的宫中美食大赛来占点便宜,口中说什么的都有,还有说要来京中开酒楼的,呵呵,张大人,为了这京城的安全,您可也好好生审审啊。”
一般情况下,这些官府之人都不会愿意去得罪这京中的权贵之人,即便沈杜康不过是沈家二房刚找回来的庶出小子,但也是沈家的人,听着沈杜康那意味深长的暗示,这位张大人都该给他一些面子照办的。
然而,正当他眼皮闲闲抬起,看到那陪着一老一少走进来的两名男子的时候,他的脸色几乎是在一瞬间就变了。
这位张大人也是科举出身,却并没有获得前三甲,自然无从得见龙颜,但这宁亲王的模样,身处这京城官宦之圈的张大人还是识得的。
这一下,原本还准备帮沈杜康达个腔的张大人双腿都有些发颤了,立时想跪下高呼些什么,却又收到了来自李修然的一个暗示性的眼神。
张大人背后冷汗津津,立时不敢跪了,但同时他也屏住了呼吸,不敢有其他的动作——
眼前之人可是与圣上一母同胞的兄弟,当朝宁亲王,而那宁亲王身边长得与其有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