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翠是她的身边人,因此她这次的计划从头到尾小翠都知道的一清二楚,此时,顾宛如甚至不用再听之后的审判,便已经心知大势已去。
她缓缓的抬起头,又看向了正侧头不知和身边那位比宁亲王更高大俊美一些的男子说着什么的秦婉莎,视线又在宁亲王李修然身上打了个来回,忽的,她便露出了一抹苦笑:“呵呵,是我输了。”
沈杜康一听顾宛如这话,心头便是一阵大跳,同时亦有一种松了口气的大喜之感涌现。
沈杜康立时抬起头,看向府尹,而府尹也正低头看向顾宛如:“顾氏宛如,听完人证所言,你还有和解释!”
顾宛如扭头满眼怨恨的看了眼沈杜康,眼泪滑下,却不肯轻易低头的又朝着那坐在公堂之上的秦婉莎四人看去,口中,顾宛如却凄惨的笑着道:“我没有什么解释了,没错,是我做的,但是……你们几个,谁敢说自己是干净的呢!”
“我敢。”秦婉莎毫不犹豫开口,同时看着顾宛如一脸的坦荡。
顾宛如却朝着秦婉莎露出鄙夷的一笑,不等她说什么,沈杜康也急忙抬起身,一脸磊落正气的看着顾宛如说道:“我也敢!”
顾宛如一边流泪一边狂笑,直笑的沈杜康背后发凉,她才满眼阴狠的看着沈杜康平静说了一句:“你以为你能逃得掉吗?”
这之后,顾宛如特意暗示性十足的朝秦婉莎的位置侧了侧下巴:“我在牢里,看着你会怎么死!”
府尹收到李修然的暗示,没有再等,直接拍案定罪。
两侧的官差立刻涌上,直接将顾宛如拖了下去。
冒充皇亲国戚是重罪,原是该秋后问斩的,但是早已得到那至尊之人的示意,府尹只判了顾宛如一个流放,且是半月后再行。
沈杜康眼睁睁看着顾宛如被拖走,但他心头却丝毫没有任何的放松,只觉得顾宛如最后那番话,好似对他的一个诅咒,这让沈杜康万分的惊慌。
转而,沈杜康就又扭头去向秦婉莎看去,他觉得,今日他已在公堂上帮着秦婉莎处理了顾宛如,那么,秦婉莎就应该对他高高放手了才对!
而在看到秦婉莎已经和其他人一起站起身,向着府尹告辞时,沈杜康又半句求证的话都说不出来了。
直到有官差过来解了他的枷锁,他整个人才猛然一松,听着府尹喊了退堂,又眼睁睁看着其余人都退了下去,等到只剩下他和小翠还跪在原地的时候,沈杜康才软着腿脚站起了身——
“呵呵,呵呵!”他没事了,他没事了!沈杜康几乎疯魔一般的如此想着,恨不能立刻大笑三声。
而此时,尚未走远的秦婉莎回过头,看着那神态癫狂的沈杜康,露出了一抹狡黠的笑意——
这么快就放松警惕了吗,啧啧,真可惜,她还有一个大礼要等着送给他呢。
李修瑾牵着秦婉莎的手,一行四人上了门口等待着的马车。
马车上,李修然轻松的哼着不知名的小调,吩咐车夫往于宅而去,回过头,李修然便问着秦婉莎:“嫂嫂,今日就这般放了那沈杜康岂不可惜吗,经此一役,你怎么就知道,他还会在皇宫的大赛上继续用于家的菜谱呢?说不准他还会羞愧的不再参与了呢。”
“不,正是因为如此,他才更需要立名。”秦婉莎笑的自信:“而这些日子,他满心想的做的都是于家的菜,此时,即便他想换,也换不得了。”
李修然还是觉得有些可惜,恨不能趁他病要他命才好,其实于醇也是这么想的,但是,他看了看李修然,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