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个死孩子,说的什么话啊!如今你兄长回来了,你终是能回归女儿家身份安生在家休息了,还不好啊!”任母一边擦着泪,一边数落着秦婉莎。
若是其他时候,任母听到任家族老们这般说任青儿,定然是要出来相护的,可是现如今,她大儿子回来了,任母本心又对女儿很是愧疚,觉得女儿这样天天抛头露面和一群男人抢生意太苦了,想让任青儿好好休息休息,也能找个好婆家嫁了,不要耽误了终身。
可是,任母这话听在其他人耳中,却不是那么回事儿了。
族老们和任从生的底气都被任母的话弄起来了,一个个的开始逼着秦婉莎退位让权。
“依我看,便从今日开始,叫从生好好跟着青儿去接触接触生意上的事儿,然后早些给青儿找个婆家,快些嫁人去吧!”
“就是就是,如今咱人家女孩的名声可都被青儿给带坏了不少,只有青儿早早嫁人了,咱家其他女孩们才能嫁的好!”
任从生含笑听着这些人如此说道,目光得意又神气十足的看着秦婉莎:“妹妹说呢?咱们还去不去见那位周管事了。”
秦婉莎撑着头,丝毫不理会那些把话说得相当难听的族老,但却在任从生开口的时候,她才一抬眸,脸上笑的平静:“见不见与我何干呢,按照族老们的意思,我这就休息去了,兄长这般能耐,自是能应对下这任家家业之事的。”
这么说着,秦婉莎又是起身就要往屋内走。
这一下,不止是族老,任母也是急了。
“青儿!周管事的约怎能不去!事关任家明年一年的航运大事,你可切莫拿任家家业胡闹啊!”
秦婉莎的目光微凉,转头看着任母:“娘亲,任何事都是你做了主叫女儿去做,女儿如今也累了,既是族老们与兄长都这般有主意,女儿便就此再不插手了。”
任从生的眼神更冷,他当然清楚秦婉莎这是什么意思,他久未归家,对这城内的事情更是两眼一抹黑,即便有着人家的招牌在,他也不敢说能立即把握,任青儿这是在逼他!
族老们还在不停用指责、谩骂来应对秦婉莎的行动,只有任母是最了解女儿的人,她清楚,女儿这是寒了心了。
“青……”不等任母再说什么,外面却突然有小厮来报:“姑娘!周管事来了!”
屋内所有人的视线立时朝着外面而去,而秦婉莎则趁机朝着相反的位置而去,整个人消失在了这间大厅里。
只有任从生注意到了这件事,可是现如今,明显是那位众人口中的周管事于他更重要——一但握有任家的人脉关系,他会怕她任青儿吗?!
结果,板着脸的周管事一进来,便开始寻找秦婉莎的身影:“任老板呢?听闻你们今日府上有了大事,但也不能将我们约好的事情放在脑后吧!”
“哎呀呀,周管事,任青儿小孩子家不懂事,您可切莫与其计较,我们任家的长子——也就是任青儿的兄长回来了,日后还需您多多提携他才是啊!”一位族老立刻过来卖好,任从生也立即挺胸上前,要与那周管事介绍下自己。
结果,周管事只是把眼神划过了任从生,便看向任母:“任老夫人,任老板现在何处?你也知道,我周家的商船并不止你们任家想上,如若任老板今日不能与我确定单子,我这边去找其他人家的老板了。”
“别别别!”任母心头一抖,立刻转头看向方才秦婉莎坐着的位置:“来人!还不去将小姐请出来!”
掉过脸,任母又不住和周管事说好话:“周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