变得越加冰冷起来:“我只是笑我自己,永远都是多余的,那么一个。”
“你这孩子胡说什么,你这是在剜为娘的心啊!”任母面色大痛,伸手敲打了两下自己的胸膛。
“母亲又怎不知您这一番话这一些举动也是在剜女儿的心!”秦婉莎冷声指责道。
事实上这也是这么些年以来任青儿头一次对任母表述自己真心的想法。
任母微微愣住了,她不明白自己这一份慈母心为什么到了女儿的口中,便是剜她的心。
“你……你……”
“从当初父亲与哥哥刚刚出事时,族老们要侵吞咱们家产开始,便是母亲哭着叫我护住咱们这份不剩什么了的家业,那时候有着娘亲的支持,女儿是什么都不怕的。”秦婉莎的语气和神态充满悲痛:“可是到了后来,好容易将家业重新顶下,母亲却任由族老等人拿我是女儿身的话来羞辱于我,更加要求我月月向他们上供,只为他们口中缓说我一句不是,我辛辛苦苦在外打拼来的银钱就这么养了他们一群蛀虫,而如今他们与娘亲都是怎么回报我的呢?”
任母愣愣地听着女儿的这番阐述,这些话包括这话中的痛苦,都是她从来未曾想过的。
“女儿如今终于能在这城内站住脚,能为这家说一句话了,母亲却因着哥哥的回来,逼我让出我打拼出来的家业,只因为我是个女孩,可父亲他们出事的时候,母亲怎么不劝说我是女孩儿,无法继承家业呢?族老们与外人说我不是的时候,母亲怎么不因我是个女孩,扛起家业不容易,劝他们少说我两句呢?说到底,母亲从头到尾也没有问过我的意愿,而我只是您手中控制的傀儡吗?”
任母终于忍不住了,上前一巴掌就打在了秦婉莎的脸上:“你胡说个什么!你个逆女!难道娘亲真的看不到你的苦吗?正是因为看到了,所以才想趁着这次你哥哥回来了,让你能轻松一些!却不想你心里竟……那你为何以前不说呢!”
任母打完这一巴掌以后也很是心疼,她又怎么会看不到女儿一直以来的艰辛,又怎么会不知道族老等人其实一直都在欺负她们娘俩,可是没有办法呀,若想以任家人的名义在这城内活下去,她们就不得不讨好那些族老们。
秦婉莎扭过头,刻意露出脸上被打的那一巴掌,眼神冷冷看着任母,其中带着说不出的痛苦之色:“我说了,有用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