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婉莎却在任母期盼的眼神中很是坚决的点了点头:“我不会后悔。”
任母终是死心了,她整个人仿佛猛然失了力气一般怅然若失的坐在那看着秦婉莎。
不得不说,之前秦婉莎的那些话,真的是句句都击在了她的心坎上。
她是以一颗慈母心,处处都想着女儿好、儿子好、家里好的,但是,也正是她哪儿都想着好,才叫女儿成了如今这副老大难的模样,她又有什么资格继续要求左右女儿未来的人生呢?
更何况,任母也不是傻子,她自是瞧出了儿子一归来便展现出的野心,任家家业给他可以,但是女儿打拼出来的钱财,自然不能全都转给了他。
而也正是这一刻自诩不偏不颇的心,将任母困在了一个进退两难的局面上。
“罢了、罢了,终究是我造的孽。”任母两行热泪落下,伸手轻轻擦去:“不成便多带些嫁妆去,除却这些年你打下的这些产业,娘亲那还给你备了几份嫁妆,回头我定是要跟着你哥哥继续在任家住的,你若是受了欺负,便也回来同娘说,娘、娘定不轻饶了那姓宋的!”
看着任母一边哭着一边松了口的模样,秦婉莎的心情也有些说不出来的滋味,她站起身,将任母抱在了怀里,发自真心的说了一句:“娘亲,谢谢你。”
“你谢我?你方才还说恨我!”任母的巴掌不轻不重的拍在了秦婉莎的身上,可是她刚才说的那些话,却已经足够让秦婉莎明白任母对任青儿的心疼了。
也不愿看着一颗慈母心肠的任母哭成这般,好似她真的已经被宋雅正‘家暴’了似得,秦婉莎又出声安慰起任母来:“我若不说那话,娘亲如何能成全女儿亲口许下的姻缘呢。”
“你还当这是门好亲了!”任母心里依旧不满意极了。
秦婉莎却在任母耳边笑了:“娘亲您仔细想想,这么多的聘礼,若是真只是想求了我去磋磨,他宋雅正何须出如此大的血,指不定他原先便觊觎你闺女姿容秀美,趁机是想截胡呢。”
任母却是被秦婉莎这番‘大言不惭’给逗的破涕为笑了,再转念一想,又觉得秦婉莎这话说的颇有道理,若是那宋雅正真的没安好心,做什么给了她们家这么多的聘礼?那些个富贵的物件,叫日子过得也颇为滋润的任母瞧着都觉得咋舌。
“别的不说,这聘礼还有如今家里能动的银钱,回头都算作你的陪嫁给你带去宋家,再有娘那给你添个妝,总能叫你在宋家立住脚!”任母一想通,便开始叮嘱起秦婉莎过了人家门之后的事情了。
“这去了婆家,便不比自己家了,更何况他宋家虽无长辈,但是却有不少兄弟,你手上有钱,自然腰杆也硬!”
任母说着,秦婉莎便跟着点点头。
然而,任母的这一番打算,却在第二天的时候,被长子反驳了。
“娘亲如何能这般胡闹!此等大事,自然是要咱家唯一的男子来定夺的呀!”任从生带着一脸的怒气朝着任母说道。
任母也是没想到,昨天好容易被女儿劝服了,正打算今天就开始着手准备女儿嫁妆之事呢,儿子一大早却上门来,跟她索要他妹妹收到的聘礼了。
任母刚一说聘礼都要给秦婉莎算作假装带回宋家去,任从生便大怒的打断了她之后的话,令她没有提起还有两份‘添妝’。
任母眉头紧皱:“你这说的是什么话!你妹妹的婚事,你娘还活着呢,自然是我来操办,有与你有何干系?!”
任母原本也不打算把话说得这么重,可是任从生今日此举,外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