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从生被秦婉莎这幅笑容击的心头一怒:“你若是想要文书,我今日便去府衙办理便是!”
“兄长请自去。”秦婉莎笑得也是坦荡。
这种女子立女户之后,家中又有男子归来的事情并不常见,然而,无论何时,除非是人死之后,否则销户重立都并非那么轻而易举的事情。
更何况,这种事情还需家人验证、再去任从生之前生活的地方调查,怎么都需要时间,那一来一回再加调查的,秦婉莎也早嫁入宋家了。
任从生虽然对于此事并不那么明白,可是看着秦婉莎笑得坦荡,他心里却反而怀疑有诈。
可即便如此,任从生还是强撑着嘴硬说道:“你当我不敢吗!”
整个厅内的人此时都把目光放在了秦婉莎和任从生身上,特别是那些族老们,他们都不明白,今日之事原本计划的好好的,如何到这快要实行之时,便出了这等事。
“所以,这婚事到底怎么说?”宋雅正的面上带上了丝不耐烦,同时目光直指任母。
任母看着那兄妹两人又一次闹僵的模样,心里也很是忐忑,可是事关女儿终身大事,任母既然已经答应了女儿了,便不会在此时拖女儿后腿。
“宋老板多虑了!这婚事是我同意的,自然不会改!”任母一口将话咬死。
宋雅正的脸上这也才带上了满意之色,更是伸手揽向秦婉莎的腰,却被秦婉莎一手打开。
宋雅正也不恼,反而笑的宛若狐狸一般眯眯眼:“有岳母这一句话,小婿便也放心了。”
任从生没有想到,任母会在这时将他的话彻底截断,他有心想破坏这桩婚事,并趁机夺了宋雅正送来的一般聘礼,可是若任母不肯悔婚,那他是绝计没办法的。
任从生眉头紧蹙,急声说道:“母亲!此等将我任家当玩物之人,怎可与其联姻!”
宋雅正的表情上添了一丝玩味与冰冷,任从生不明白宋雅正在这城中的势力,族老等人可是清楚的很的。
即便他们想要夺取宋雅正送给秦婉莎的聘礼,却也绝不敢正面得罪宋雅正,于是,又有人站了出来当和事佬。
“从生啊,此事有你娘亲做主呢,你个小孩子家家的,莫要管太多了。”这么说着,那位族老却也在拼命给宋雅正打眼色。
只可惜,一门心思想着那滔天的富贵和如何整治秦婉莎的任从生并没有接收到族老的眼神,相反,他还一口咬定了:“我是断然不会承认这人为我的妹夫的!”
任母和族老等人的脸色都不好看,宋雅正此时却好似一个毫不相关的人一般,把玩着手里的扇子:“玩物?”
“你还真把你们任家当成什么高门大户了,在我宋某人的面前,你们任家还当真什么都不是,若是没有任青儿,你以为我会瞧你们任家一眼?”宋雅正对着任从生锋芒毕露,语气更是充满鄙夷。
任从生除了秦婉莎之外,还未被人如此当众羞辱过,心口那股怒意顿时翻涌起来,可是宋雅正的这话,却让所有族老们都打了一颤,再不敢耽误,立刻跑过来一个个拉住任从生,示意他冷静。
而宋雅正还在继续,他昂着下巴,以一种藐视的眼神从上至下的打量着任从生:“如今我也便告诉你,若是你们任家执意想要悔婚也可以,不过,我宋家才可没那么多的容人之度,若是你们要悔婚,行,聘礼还来,且要还我宋家双倍的赔偿,否则,咱们便公堂上见。”
任从生经不得这话相击,立时不顾其他人的拦阻,厉声说道:“见就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