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从生却依旧不服气,吐出一口和着血腥的唾沫,随后骂道:“娘如今要把钱给你,你自然可以这么说!”
秦婉莎又是一巴掌狠狠打在了任从生的脸上,声音响的叫气了个够呛的任母又心软了。
“青儿……”任母小声呼唤一句,但也再没有下一句了。
秦婉莎却懂了任母的意思,她并不介意任母在此时还有心护着儿子,毕竟那也是她身上掉下来的一块肉,更有补偿的心在其中,可是,秦婉莎却也不会轻易就这么过去。
她压低了头,脸上泛起耻笑的神色:“今日有娘护着你,我便不再打你了,但是任从生,你给我听好了,这个家没有人欠你什么,也没有人合该给你什么,别想靠着你下身的那一两肉来占我的一丝便宜,顺便告诉你,只要我还没出嫁,这个家便只有我一个主人,你这个任家子孙要请那些蚂蟥回来,或是继续给他们供奉,那都是你的事,不过,有我在的时候,没门!”
秦婉莎说着站起身,扬声不知在朝着谁吩咐,但却叫任从生和来找事儿的族老们都听了个真真切切:“从今日开始,我任青儿的门前不许任何任家族老进入,自今日起,也不再给予任家任何人供奉!”
被赶出去的族老立刻惊慌的想冲进来找秦婉莎‘说道说道’,只可惜,宋雅正今日带来的人也不是吃干饭的,很快的,任家大门便被合上了,任由那些族老们敲了半天,从怒骂到攀扯亲情再到求情,却始终无人在应。
谁都没有想到,他们今日本是来逼迫秦婉莎交出任家的钱财的,却反而落得个再无供奉的地步。
但如今这幅田地,他们就是想报官告秦婉莎一个不孝都做不到,因为就像秦婉莎说的那样,他们早已把人家娘俩除族了,在这些年,还曾拿捏着这一点,不断向着人家母女提要求。
却不想,如今反而是断了自己的后路!
族老们很是心慌,怕这事儿传回家不好交代,毕竟每月任青儿给他们的供奉,才是这一个个姓任的族老们家中最大的收入来源。
他们原还把心思放在任从生身上,指望任从生能挺起来将他们重新带进去,可是敲了半天门也不见动静,再一想到方才任从生孤立无援被秦婉莎单方面扇耳光的模样,他们也终于反应过来,这任从生是刚回任家的,任家的所有下人,却都是秦婉莎手底下的人!
族老们一个个恨得牙痒痒,却又拿门内不理会他们的人没办法,只能一边败坏着秦婉莎的名声,一边哭着互相搀扶骂骂咧咧的找了个地方,去商议之后的事情了。
而任家门内,任从生也被宋雅正一甩手扔在了地上,一直在后面偷听的甄氏忍不住跑了出来,护着自家丈夫哭个不停。
“青儿妹妹!求你不要再打你哥哥了!他也都是为了我们这一家!都是我的错!我给你磕头了!但求你看在我腹中任家的胎儿与我那一双可怜的孩儿的份上,求你放过我们吧!”在咬牙怒瞪秦婉莎的任从生身边,甄氏真的挺着个肚子,一边高声大哭,一边朝着秦婉莎喊道。
若是寻常人,看着个孕妇人这么磕头哭喊,自然早就泄了火气了,可是秦婉莎却当做没有看到一般,直接转身绕到任母身边。
看了眼任母皱眉的表情,随后才说道:“大嫂这话我当真是听不懂了,本就是哥哥喊上族老们欺我在先,如今我不过还击了一点,怎的还扯上什么放过不放过了?方才我腹背受敌时,也不见大嫂从那门后跑来说句公道话,如今见着哥哥失利你再出来,却有些不像了,说句实在的,就瞧您这副态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