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十岁前的男童模样早已物是人非,您不能再拿他十多岁时的模样来判定现如今了。”秦婉莎的语气微沉,但字字中肯:“如若再这般有求必应,如今这任家的广厦,只会再次倾覆,且再无复起的可能了。”
任母没想到秦婉莎会继续挑破她心头的那根刺,也只能直直的看着秦婉莎,抖着唇说不出话。
“这些年我赚到的,我都会给娘亲留着,若到了山穷水尽的那一日,娘亲自放心还有女儿这个依靠,但是对任从生那,还请娘亲想想之前那些银子的下落,我是无论如何,一分都不会再给他花用的。”秦婉莎说着:“与其任其将我任家的东西都付诸东水的送与他人,我情愿多做善事接济穷人,娘亲,你觉得可是?”
任母最终还是点了点头:“是……你说的很是。”嗓音是说不出的沙哑与伤心。
事实上,就在任从生方才离去时看她的那一眼里,任母就瞧出了许多的东西,只是那是她儿子,她不愿去那般想他,可是事到如今,女儿将一些残酷的事实摆在了她的眼前,任母不得不认清那一些事实了。
“好,就这样做吧,若是你兄长有本事,自能将任家经营下去,若是不成,娘最起码,也能保证他们一家子不至于饿死。”
这个时代,为人母的是不可能同出嫁的女儿生活在一起的,任母的下半生能依靠的,只有任从生这一个人。
可是,就在秦婉莎和任母的这寥寥几句的交谈中,两人便都心知肚明,任从生并不可能成为任母的依靠,如今想来,许是他没有回来,这母女二人反而能过得更好,可惜——子女都是前世的债啊。
说完了这一残酷又揪心的话题,宋雅正终于又用婚事安排的事情讲任母从悲伤中拉出。
事实上,婚礼的准备是很繁琐的,任母也是头一次经手,自是要打起十二分精力来应对。
倒是秦婉莎这个新嫁娘,则坐在一边的椅子上,低头看着智脑上狂退了一大步的进度。
这之后,任从生会如何应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