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从生的声音带着一股说不出的耀武扬威之感,叫任母瞬间便黑了面色。
秦婉莎轻按住了任母的手,之后才搀扶着任母一同出了屋子。
宋雅正对于任从生这种阴阳怪气的寒暄丝毫不当一回事儿,整个人对他更是爱答不理的,叫任从生不免便恶向胆边生:“怎么的,跑到我家做客,对我这个主人家还这副态度?宋大妹夫别是把这还当成我妹妹的东西吧。”
“你给我闭嘴!”任母人未到,声先至的发出了一声斥责。
任从生的笑容和得意沉了一秒,随后却又扬起了自认高人一等的下巴,直挺着腰板等着秦婉莎和任母出现。
“母亲,前日没饿死我,今日怎的还在妹妹面前训斥起我来了,您这可当真是一碗水没端平,未免叫做儿子的寒心。”任从生语气微凉的这么说着。
而秦婉莎听到了这个,也是有一瞬间的惊讶——前天?也就是她成婚那日,任母要饿死任从生?
略略思索了一番,秦婉莎也大约猜到了这其中关键,于是,她便也出了声:“兄长这话说的可就不对了,既是说妹妹在母亲这更重几分,那又怎会在我的大喜日子里闹出人命呢,说起来,好似也是许多日子不曾见兄长了。”
秦婉莎语言中的暗讽任从生自是听出来了。
“伶牙俐齿!”任从生咬着牙挤出了这么一个词,显然对着秦婉莎依旧是横看竖看都不顺眼。
“好说。”秦婉莎露出微微一笑。
任从生看着秦婉莎的笑脸,忽然也露出一抹笑容来:“今日妹妹是来给兄长送账房钥匙与各类地契的?”
秦婉莎扶着任母在主位上坐下,随后自己也跟着坐在了下手。
“瞧兄长这记性,今日是做妹妹的三朝回门的大好日子,本以为兄长是特意来祝贺的,毕竟成婚那日怎么的也没见到兄长身影,未免太过可惜。”
任从生丝毫不顾任母的怒瞪,也不管坐在一旁的宋雅正,他自觉如今自己这任宅主人的身份行端立正,若是这任青儿还想就此把持任家家业,他这个做哥哥的,可是怎么都不会肯的!
“三朝回门也不妨碍把哥哥的东西交出来吧!”
秦婉莎没说什么,却是任母猛地一拍桌子:“账房钥匙和地契如今都在我手上,你妹妹出嫁当日便交给了我,本是想着亲手交与你的,可是你在吗!”
任从生自那一日被任母愣生生饿了一天之后,便总与任母有了些间隙,因此也根本没有问过任母关于这任家库房的钥匙和各类房契地契的事情。
如今本事想着卡在这秦婉莎三朝回门的时间来索要,谅她也不敢不给,却不想听到了任母这话。
任从生的脸上露出了一抹不尴不尬的笑容来:“如此吗,母亲也不早些同我说,那些过去的小事,这时提起来也没得意思。”
不想再听任从生这些有的没的的话,秦婉莎又站起了身:“回门不好过正午,娘亲,我们这便回去了。”
任母心里其实还是有些想继续和秦婉莎说会话,特别是那‘小忙’究竟为何,她心里还没有底。
可是看着任从生如今这副摸样,任母也明白,秦婉莎是不会在此多待的,也是因此,她朝着秦婉莎点了点头,同时叮嘱道:“得空了,便多回来走走。”
任从生心里惦记着那账房钥匙的事情,但听到任母这话,却也是猛地发出一声嗤笑:“出了嫁的女子,哪儿好往娘家跑,母亲别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