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姑顺势颤抖着站起身,擦了擦眼角挤出来的泪意,之后说道:“奴婢不敢,奴婢只是心疼公主,公主平日作风为人,奴婢最是清楚不过,能叫公主气成这般模样,定是他人做的错了。
左丘沁心最爱听这顺耳之言,也就把今日的遭遇简化了一番,说了出来,当然,在某些细节上,左丘沁心自然稍作更改,将自己说成了一个委委屈屈的受害者,至于秦婉莎,就是那不识抬举又肆意嚣张之人。
其实,都不用左丘沁心说什么,单看她这副摸样,姑姑就心知事情肯定是没成。
本就对左丘沁心很是了解,再从左丘沁心的话中提取一些内容,自己再按照往日左丘沁心的口吻思索一番,这姑姑就明白,定是左丘沁心说话不够小心,戳了那阿布国公主的爆点了。
忍着身上的痛楚,姑姑心中冷笑,面上却还要做出一副同仇敌忾的样子。
直到左丘沁心把话说完了,这位姑姑才又道:“这看来,阿布国公主那边的路是走不通了。”
“何止是走不通啊。”左丘沁心唇角扯出嘲讽的笑容:“人家现在想撇了我独自上桥呢,哼,她想得倒是美!”
“如此看来,公主若想得助,恐怕还需另辟蹊径。”姑姑一边思索着,一边说道:“或许拓跋三皇子会是个不错的人选。”
“拓跋行参?”左丘沁心满眼意外的看向姑姑:“前日他在东宫被拓跋皇太子训得头都抬不起来,他能做什么?”
姑姑强忍脸上痛楚,扯出一抹颇有深意的笑容:“公主这便想左了,无论如何,那位都是拓跋国的三皇子,更何况,据奴婢所知,这位三皇子身后,可是有两位朝中重臣在其后支持,未来……怕是也不好说呢。”
左丘沁心听懂了姑姑的意思,她的眼神一闪,心中同时闪过萧其琛和拓跋行参的面孔:“就他?可是无论从哪儿处看,拓跋行参可都比不上他哥哥。”
姑姑也是女人,哪儿能不知道左丘沁心的想法,她安抚道:“奴婢只是说能借三皇子的势最好,公主也要想一想,一个不愿娶您的皇太子,与一个以您为重的皇太子,您更喜欢哪一个呢?”
左丘沁心的面色沉了沉,心中的天平也似乎在姑姑这句话之下开始摇摆不定。
姑姑立即趁热打铁道:“公主也无需多做其他,现如今,只需在三皇子面前说说今日所受委屈,至于三皇子会如何做,与您其实干系并不那么大。”
左丘沁心这一下,总算是被说动了心思,不过——
“昨日那拓跋行参刚在我面前被训,现如今我又该如何去求见他?本来我们这些公主住的地方就不靠皇子们的住处,现如今我又被弄到了这偏僻破落的鬼地方来,如若拓跋行参不来,我可该如何是好?”
对于这一点,姑姑倒是颇有信心:“公主放心,其实今早公主出去时,三皇子便有派人来过,言及下午想请公主去此地一叙,到时候,自会有人前来领公主去‘赏花’,也绝不会叫旁的什么人看出不妥,惹出争端来的。”
左丘沁心看着姑姑递来的那个小纸条,也终于展露出了一抹笑颜。
就像这位姑姑说的那样,还不到用午膳的时间,就有一个面容普通的侍女前来,领左丘沁心去小花园一叙了。
左丘沁心和姑姑对视了一眼,之后一脸黯然委屈的跟着走了出去,那位姑姑则留在屋内,摸着自己身上被左丘沁心踢痛的地方逐渐露出冷笑。
事实上,早在前来拓跋国之前,左丘沁心的父皇与母后就同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