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光朝着给她送椅子来的丫头看了一眼,秦婉莎轻声启唇询问:“抬起头来,你叫什么名字?”
小丫鬟整个身子一震,之后却不敢耽搁的立刻抬起头,之后脆生生说道:“回大小姐,奴婢叫喜娟。”
看出了眼前丫头眼中的忐忑与期待,秦婉莎唇角扬起一个充满笑意的弧度:“倒是个好名字,与喜鹊也是般配,日后就跟在我身边伺候吧。”
对于穿着三等丫鬟衣裙的喜娟来说,没有什么比秦婉莎这句话更像是天上掉馅饼的事儿了。
生怕秦婉莎会后悔一般,喜娟立刻就屈膝跪地,满面欣喜的叩谢了秦婉莎:“谢小姐!奴婢日后定好生服侍小姐!”丝毫也不管身边某些不屑又嫉妒的眼神。
秦婉莎没有再说什么,从椅子上站起身,毫无留恋的就出了这所窄小的院子。
喜娟急忙想要跟上,却被走在最后的一位小厮拦住了。
“这位姐姐,今日且不用急于去主子身边伺候,这两银子你收着,再去换一身一等丫头该有的衣服,可切莫给大小姐丢了脸面。”
得了银子与小厮的话,喜娟脸上笑意更灿,忙不迭点头应声了。
之后又一直目送着小厮挥手与她道别后转身离去的背影,手中紧紧握着那一锭银子,满眼都是一种雀跃与势在必得。
一路走回自己一家如今住的院子,来往的下人们一个个远远见着秦婉莎的身影,就已经四散逃开,没躲开的也老老实实的给秦婉莎欠身行礼。
秦婉莎却好似并没有什么特别大的感觉,快要走回自己的屋子时,她才想起来什么似得,忽然站住了脚,又扯来了一旁的下人,问她:“喜鹊如今在何处?”
是的,自从那日仗责了喜鹊30大板之后,秦婉莎就再也没有放人回去过,反而是命人将喜娟关在了自己院子里的下人房里。
说来也是有趣,除了南湘早早派人来问过一句之外,容老夫人那边就再也没有派人过来问秦婉莎讨要过喜娟一句,或者说,甚至连问关于喜鹊的情况都没有一句,秦婉莎也不得不叹这容老夫人一脉一声薄凉。
很快的,被拦住的下人就给秦婉莎指明了地方,秦婉莎二话不说的也直直朝着那屋子走去,全然不知道之前那下人心中正在为至今还在卧床的喜鹊哀悼,觉得以秦婉莎如今的手段,喜鹊怕是没有什么好结果了。
与此同时的主院,却是已经乱成了一锅粥。
容老夫人气晕了过去,南湘与管家生怕容老夫人真的有个好歹,在等大夫来的时间里,一个掐人中,一个灌人参汤,才终于联手把容老夫人救了回来。
二房与三房的老爷、夫人们也得到消息赶了过来,眼见着容老夫人醒了的第一件事儿,就是询问那些老嬷嬷何在,已经在来的路上听到秦婉莎做了什么的二房与三房人皆是满面怒气,却又不知道该如何回答容老夫人的这个问题。
只用看着这几个人的表情,容老夫人还有什么是猜不出来的呢。
“好呀,好呀!我容伯府当真是教养出来了一个好娘皮!不行了,老太婆是不行了,今儿个,我便是顶着失罪于容家的列祖列宗,也要去官府告这恶妇一状!来人!扶我起来!来人啊!”容老夫人挣扎着就要下床。
但是此刻,眼见着容老夫人被气得连下床都颤颤巍巍了,谁还敢真的叫她下地呢?
更何况,即便是容老夫人破釜沉舟不顾容伯府的这一爵位了,他们这些受容伯爷的这个爵位庇佑的子孙,却是不能不顾的。
因此,二老爷与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