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湘面色饱含怒意,而那喜娟却是将自己的头低了又低,之后故意对着秦婉莎露出自己被划破的袖子,以及里面依旧留着血的长条形伤口,许是在试图对秦婉莎表明她的‘忠诚之心’。
看着喜娟的这幅作态,喜鹊却是不屑的扬起了自己的一侧唇角,满目嘲讽这小蹄子还当谁不知道呢,原本就是老夫人身边派出去的人,此刻还想撇清自己与老夫人的干系?做梦!
正当喜鹊打算侧头对秦婉莎再说些什么,好彻底杜绝秦婉莎心中可能会有的‘恻隐之心’时,秦婉莎却反手对着身后的喜贵一挥。
喜贵立刻明白的闪身将喜鹊一拦,之后满眼暗示的看向喜鹊,同时说道:“主子们说话,咱们先去外边守着吧。”
喜鹊略有不满,觉得自己分明才是在秦婉莎身边待得最长的人,怎么着喜贵却总有压自己一头之势,可是碍于秦婉莎此刻没发话,就表明喜贵的确是表达出了秦婉莎的意思来的,喜鹊倒也只能把一口郁气憋回自己心里,之后挤过喜贵跟前,先一步迈出了屋子。
喜贵倒也不气,反而慢下步伐,却是贴心的替秦婉莎关上了房门,引得喜鹊故作伸手来抢活儿,实则狠狠在喜贵手臂上撞了一下。
随着房门被关起,原本颇为亮堂的主屋一下就暗了不少。
秦婉莎背光站立在门前,一步步的朝着前面的容老夫人三人走去,那原本开着门时还未曾察觉出来的气势,却是在这一瞬让主位上的主仆三人心头都是大为惊吓!
然而,秦婉莎其实并没有对她们做什么,只是随意寻了个地方坐下,之后对着容老夫人说了一句:“听说昨夜继奶奶一夜未睡,整个正院的人都跟着紧张了一夜,今日本宫得了信儿便过来瞧瞧,免得回头二叔与三叔误会继奶奶在伯府内住的哪儿又不痛快了。”
原本心中一惊的容老夫人,听着秦婉莎的话后立刻又被怒火与嘲讽主导,忍不住开口刺了秦婉莎一句:“什么误会?有你一家丧门星与我同个屋檐下住着,我便浑身都不痛快了!如何!好孙女,还不给你奶奶解决一下!”
南湘与喜娟两人都被容老夫人这番狂妄的话吓了一跳,正当无措时,却听秦婉莎好似没事儿人一般,丝毫没有被容老夫人激怒,语气平静的回了一句:“既是如此,回头我便差人过来将这院子打通,再重给继奶奶屋子外面围一圈墙面,可算是解决了继奶奶这心头之患?”
在屋子外面围一圈墙?!这不等于彻底将她拘禁在这个屋子里,想要把她闷死吗!
容老夫人立刻大怒,拍案大叫:“你敢!”
秦婉莎的眼皮立刻一挑,平视向容老夫人,却是并没有立刻开口反驳什么。
一直等到容老夫人被她眼神过于平静的神色看的浑身发憷了,秦婉莎也才忽而勾起唇角,堪堪重又开口道:“现如今,我为刀俎你为鱼肉,你猜我敢不敢?”
容老夫人与南湘、喜娟的表情都惊讶的变成了瞠目结舌的样子,眼神中更是带有了一丝惧怕,然而容老夫人却始终紧紧攥着手边的椅子把手,不肯让自己的失态与恐惧被秦婉莎看出来。
秦婉莎的话却还没有说完:“我今日来的真正目的,自然不是劝你老乖乖待着,相反的,你越闹,我越开心,你若不闹,我怎么有借口,继续削减你这院子的人员以及用度,甚至将你彻底拘禁起来呢?呵呵,我也是要名声的人,自然要给外面那些看热闹的人们一些理由,才能将我的用心掩盖过去,不是吗?”
没想到会亲耳听到秦婉莎说出这般恶意十足的话,容老夫人浑身止不住的开始微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