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保国虽然觉得没这么简单,可是又想不出来别的办法来问他,只能道:“反正你小子自己小心了,以后遇到这事儿可别自己上去,这些人穷凶极恶,什么事都干得出来,万一你伤了碰了怎么办?”
燕飞点头应是。
林保国看他不以为然的样子也没法,只好啰啰嗦嗦地给他讲些什么安全第一,保护自己要紧的话。
燕飞心里直嘀咕:这人刚当上爸爸没几天,就开始变得啰嗦了……
这时一阵风吹来,林保国说着说着一个哆嗦:“你不怕冷呀?”
燕飞裹了裹身上的警服,看着此刻就穿个扣子还扣错着的衬衫的林保国,厚颜无耻道:“不冷!”
刚才在车上,林保国把自己的警服给燕飞穿了,此刻已经是深秋,凌晨的小风一吹,不哆嗦才怪。
“保国舅,这个事儿得保密,不告诉我爸妈行吧?只要你帮我保密,我一定会报答你的。咋样?”
“想都别想,我不指望你报答我了,你就告诉我,三更半夜跑出来干嘛的?”
“就是练功夫,院子小,我起早点出来练会儿。”
“……”
“我真是练功夫的,不信咱俩练练,有没有练功夫试试你就知道了!”
林保国扭头看看燕飞,心里想了一下,觉得这事儿不保险。自从媳妇怀孕,天天做二十四孝老公,这功夫早就不练了。现在这小子短时间个头猛窜,看着和小豹子似的,万一输了,那以后可就不好教训他了。
“算了,我就当你练功夫了。不过这事儿我就算不说也不一定瞒得住,迟早你爸妈回来也得知道。”
“没事,只要你答应不说就行了。他们知道了我就说我早上起来跑步看见了,喊你来抓的。”
“……”
林保国再次沉默。
从心里来说,他总觉得这孩子一个人这样不是办法。可是从感情上来说,他从在镇上读初中开始,一直到来工作,几乎是看着他长大的,甚至比和燕爸燕妈的感情都深。
所以他打定了主意,回去后看看这案件的情况再说。
燕飞觉得林保国答应了下来,就安心的等把牛牵回家,穿好衣服,去上学了。
林保国看着他若无其事地去上学,除了感慨他天生一个大心脏之外,毫无办法。
等到了派出所,林保国顿时头皮都发麻了。
三个窃贼中,一个胳膊骨折小腿骨折,这个只是看起来吓人,失血不多,还算可以;另一个被木棍打到后背的有严重的内出血,反而比骨折的这个还严重,已经送乡卫生院抢救了。
只有最完好的那个还关在所里,但是医生说了,可能有肋骨骨裂,等到审讯完再送去医院详细检查一下。
这个“完好的”也就是胆子最小的那个,此刻为了立功,已经把所有情况都说了。包括做过几次案子,去哪里卖牛,包括杀牛销赃的地点都已经坦白。
王所长已经h县局联系,当时县局就指示他,马上联合抓捕其他嫌犯。因为案犯身上有伤,但是指认抓捕其余犯罪分子又刻不容缓,考虑乡派出所就一辆吉普车,县局正派车过来。
此刻乡派出所的重点就是先要保证那两个伤势严重的贼留着小命,尽快审讯出他们一共做了多少案子——开三轮车内脏出血的那个才是主犯,那个断胳膊断腿的就是打手级别,平时也是主要动手偷盗的人员,是主犯长期合伙的同伙。这个在派出所坦白的,的确是刚入伙的小贼。今天是第二次作案,已经审问不出来什么了。
本来如果只是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