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太极台上,有一个人影翻腾,举手投足间,一道剑光上下翻飞,化作千百道霜寒青光,一时间,台上充斥着人影、剑啸、剑光、剑气。
剑啸声声、剑气纵横间,那坚石铺就的太极台,竟也被无数剑气割出一道道镌刻般的深痕,扬起粉尘漫天,却独独不能侵入那一人一剑周身丈许之地。
台下有两个道童,一人手捧剑鞘,一人手捧衣物,侍立一旁,远远看着台上的人,脸上交织着崇拜和憧憬。
道童目炫神迷间,台上千百人影、剑光却乍然一敛,化作一人一剑,静立台上,双手握剑在胸,缓缓高举。
两个道童只感到有一股能压得人窒息的无形力量,从那人身上、剑上缓缓透出,一柄丈许长的巨大剑影,恍如淡薄难见的轻烟凝聚而出般,在那人头顶上隐隐现出。
就在巨剑越来越清晰,已经要凝成恍如实质般的气剑时,那人缓缓举起的双手突然一滞,巨剑便如轻烟般散去。
“呼”
一张如同天地神秀所钟的脸上,双眼紧闭,脸色乍红乍白,长长吐出一口气,才极力平复了体内紊乱奔涌的气息。
花恺睁开眼,轻叹了一口气。
又失败了。
纯阳剑法中的神剑势,他依旧无法在正常状态下使出。
自上次得用龙虎符使出惊天一剑,本以为自己已经很接近,没想到是望山跑死马,似近实远,月余苦练,连成功的边都摸不着。
实在是这一剑,消耗的真气量太庞大了,他根本无以为继。
他很怀疑,哪怕自己的纯阳真气再增加几倍,能不能使出还是个疑问。
难不成以后一使这招都要靠符箓来打鸡血
不过这段时间他倒是发现了一些异常。
上次使用了远超自己本身的一剑后,他就感觉到自己的力量有些失控,这些天静下来仔细感悟一身所学,却发现虽然自己看似什么都没有增长,但在练剑时发出的剑气比之前要锋锐得多。
以前他要在地上的那些石砖上留下痕迹,非得刻意用力不可,而且要击碎容易,要做到这种平滑的切割痕迹怕是极难。
而现在,哪怕是无意间溢出的剑气,也能在上面留下浅浅的切割一般的痕迹,可见这剑气的锋锐程度。
简直让他百思不解,不过终归算是件好事,暂时来看,也只是剑法在细微处比不得往日的精微,但威力却大了许多。
一阵反思后,花恺便暂时放下这些问题,修炼之事,不是一朝一夕,而是长年累月,急不得一时。
走下太极台,将剑递给侍立一旁的白云小道童收入鞘中,又从白石手中拿过长袍穿上。
不得不说,当了金吾卫上将军,做了这道宫之主,他的派头越来越大,往日艰苦朴素的花恺已经一去不复返,而在地主大老爷的路上渐行渐远
无意间撇见俩小道童看着自己的那种憧憬渴望的眼神,心中一动,却没有立即表露。
走到不远处的一座亭台中坐下,喝着别人备好的茶,随口对白石道童道“小白石,来,给本老爷说说,最近又寻找什么好玩的事物了”
两个道童年纪都不过十岁上下,其中白石长得虎头虎脑,一股子憨劲儿,乍一看,就是个非常老实的孩子。而另一个白云,长相清秀,看着比较聪敏。
但花恺与他俩相处数月,早就看透了,这两个小东西的性子根本就和各自的长相是相反的。
白云虽长相清秀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