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叹口气,看向女鬼,“怨念如此深,你想让我怎么救你”
不等女鬼开口,云初又道“那件事后,我已失去记忆,就算想帮也帮不了你。”
女鬼闻言大喜,似早已料到云初会这么说,“大人以前果然说的不错,您曾说,若您不记得以前之事,只需让奴将心愿告诉您,必能达成所愿。”
“以前多久以前你以前就认识我吗”云初大惊,这女鬼竟然认识原主,还与原主有过约定
难道自己的重生真是人力所致云初想到此,觉得内心汹涌,长袖之下双手成拳,指甲把掌心掐出血痕恍然不觉。
“当日大人被压在大慈悲殿下,魂体出窍,奴曾经与大人有一面之缘。”说到此,女鬼有些窘迫。
“奴原本想借您的肉身一用是您说,有办法让奴手刃仇人,命奴在此等候”
云初不动声色,暗暗戒备,“但我已经失忆,不记得那办法了。”
女鬼捂嘴一笑,“大人果然是高人,连话都说的丝毫不差,大人说只需告诉您,奴的尸身在哪里,您就能帮我。”
云初已经被惊到麻木,原主竟将事情预料到如此精准的地步,一个深居内宅的大家闺秀,竟有如此的谋算和鬼神之力,让她觉得实在匪夷所思。
“你的尸身在何处”云初怔怔地问。
女鬼自嘲一笑,“奴死后化作厉鬼,日日跟随他,搅得他心神不宁,寝食难安。得道高人指点他,若他能够兑现当日对奴的誓言或能度化奴。”
“于是他将奴的牌位,以平妻之礼成冥婚抬入他家,并将奴的尸身移至他家祖坟”
“而后为了能彻底度化奴,将奴的牌位供于这般若寺内”
看女鬼这模样,一定是没度化成的。
“你在此处徘徊是因为你的牌位在这里吗”云初问。
“尸身被移后,不知高人做了什么手脚,令奴昏迷许久,醒来便成了这副模样。只能徘徊在般若寺里,哪也去不了。”女鬼恨恨道,面容在烛火映照下,显得狰狞扭曲。
“他叫什么”云初又问。
“奴家记得所有事情,独独忘了他的姓名。”女鬼答道。
云初无语望天,原主丢了好大的锅给她,不知道姓甚名谁,也不知何年何月,还要去挖人家祖坟,她现在真的是有些哭笑不得。
“行,我知道了,我会尽力帮你。”说到这,云初又指指自己脑袋,“你也知道,失忆了,脑袋没有以前灵光”
“大人说笑了,您曾说过,您与我有缘,帮奴也是帮您自己”女鬼说到一半,惊觉不妥,又看了云初一眼,盈盈一福,“夜已深,大人早些歇息,若还有不明之事,可再唤奴。”
说罢,女鬼转身飘至桃树下,不见踪影。
云初脑中似有无数问题想要问她,张张嘴,又不知从何问起,只得作罢。她对着月光沉思半晌,待思绪平复,轻轻将窗户关上。
转过身来,刚想坐下缓口气,猛然看见一个玄衣男子闲适地坐在桌边,以手支颐,侧着头淡淡地瞧着她。
云初下意识想要拿腰间的荷包,却发现自己只穿着一件寝衣,荷包静静地躺在床边的小几上。
究竟是人还是鬼她只是看了那男子一眼,便觉得自己全身力量都在流失,那是一种上位者独有的威压,让她几乎忍不住要跪在地上。
她险险扶着窗台,勉力撑起腰板,故作镇定地朝男子看去。
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