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什么玩笑四城通用的令牌价值五百万一张,能拥有这种令牌的人,身份非富则贵,是他们惹不起的。
就是这样,云河轻易就进了城,混入了市集川流不息的人海之中。
云河从容地走到奴贩子面前,他的目光停留在一个长得眉清木秀的年轻奴仆身上。
这个奴仆是一个少年,他的气质很特别,清冷中带着一点孤傲,眼神中又透着一种沉重的悲凉,在这群奴仆中显得有些格格不入。
奴贩子很懂得察颜观色,他见云河对这个奴仆感兴趣,但立即眉飞色舞地说“这位公子,你真是好眼力这个奴仆是这批货当中姿色最好的。今天开市第一单生意,我给公子一个优惠价,一口价十万,要是公子现在错过了,我保证全城打着灯笼都找不到性价比这么高的货了”
把一个活生生,有灵魂的人说成是一件货,人心是那么冷漠无情。
那个年轻奴仆抬头望了云河一眼,恐惧的眼神中有一丝绝望的挣扎,但是很快这丝挣扎就像被吹灭的烛焰,被麻木吞噬了。
大概他认为,这就是他的命运。
不管卖主是谁,他的下场都是一样的。
于是,他又是灰着脸低下头,似乎连多望云河一眼的动力也没用了。
云河环视了这个奴仆摊位一眼,现场一共有十个奴仆,年纪最小的看起来只有十岁,年纪最大的也不超过十八岁。
而那个长得最好看的奴仆,也就是一个十五、六岁的少年。
云河心里十分气愤这个国度,居然连未成年人也不放过
云河指着这个少年奴仆,问那摊主“老板,你的意思是说,这个人已经是他们当中最贵的了”
不知为何,云河问了这一句话之后,刚才那个眼神绝望的奴仆又突然抬头望了云河一眼。
被拐到这座城市之后,他见到的每一个人,都把他称作“奴仆”或是“货”之类,云河是第一个用“人”来称呼他的人。
也许他不认为有着“上民”身份的云河会救赎他。
他只是单纯地好奇,这里为什么还有上民会把他这种奴仆当人看待罢了
然而,还有就是,云河的声音真的很好听。
就像月夜山间流澈的溪泉,能洗涤着悲伤而绝望的心灵。
与此同时,云河也望向这个少年奴仆,四目对视,奴仆立即害怕地低下头。
在无上国,正待出卖的奴仆,是不能直视上民的,否则将会被视作冒犯,上民是可以直接责打做出这种行为的奴仆的。
让那个少年奴仆惊讶的是,云河居然装作若无其事,并没有追究他的意思。
只是这个少年不敢再偷望云河了。
摊主并不知道少年就在他的眼皮底下跟云河有了一瞬间的眼神交流。
但见摊主一脸逢迎地笑着对云河道
“没错公子,你看清楚好了,这个奴仆的容貌长得比其他人精致得多,要是公子花些时间悉心栽培一下,就算你将他转卖到怡青院这种烟花之地,他也绝对能轻易当个头牌,让你的利润翻上十倍。”
摊主的笑容充满着扭曲的寒意,让云河看得浑身不舒服。
他根本不想听摊主再说下去了。
云河从怀中掏出一叠银票,递到摊主手中,道“这里有一百万,你这里的十个人,我全部都带走了。”
什么
摊主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愣是定定地望着云河,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