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夏时接过热水, 刚想喝, 对面响起沐则淡淡的嗓音:“不知道烫吗, 吹吹再喝。”
她乖乖的吹了好几下,喝了一口后小声问温凉:“你怎么这么怕沐则?”
“嘘——”她凑在沈夏时耳朵边:“刚出学校那两年不懂事,惹到了这位爷, 在他部里呆了两天出来, 老子失眠了两个月,怕了怕了!”
“真这么可怕?”沈夏时又偷偷看了一眼沐则,他正从车厢里拿出毯子盖在她腿上,神情认真温柔, 还真看不出来有什么令人害怕的。
在沈夏时的印象里, 沐则除了他打架的时候模样阴狠一些, 平日里对着她都是百般温柔呵护的,就连自己以前惹毛他的时候, 也不见他对她做过什么。
江凉见她一副很不解的模样, 恨铁不成钢的咬牙:“他不对付你是喜欢你, 真让这位爷记恨上, 那你指定跟我一样。”
“那你是怎么脱离魔爪的?”沈夏时问话的声音压得很低。
沐则从包里掏出两颗糖, 垂着头把包装纸撕开, 然后把那糖放进沈夏时手里的热水里,瞥了一眼江凉后走开。
见这位爷终于大发慈悲离开后,江凉长长的叹了一口气,有些不好意思看沈夏时,细弱蚊蝇的声音说:“我跟他说,我有个朋友长得贼漂亮,如果他放过我,我就把你介绍给他。”
“什么!?”
沈夏时万万没料到自己的挚友早八百年就把她给卖了,她瞪了江凉一眼:“所以他就放过你了?”
江凉哭丧着脸:“没,他说对女人不感兴趣。”
“然后呢?”
江凉咬着手指,不好意思的看着杨谨:“然后我说,我也认识男的,假如他喜欢男的话…”
沈夏时:“……”
“然后呢?”
江凉把头埋进沈夏时胸口处,悲愤欲绝:“然后我挨了一顿打!!”
“……”
活该!
她俩说完了话,沐则也在远处抽完了一支烟,他上车后把调查到的消息告诉沈夏时:“我都问过了,金晨集团在这儿建楼的时候死过人,金大成敷衍了事过去。”
沈夏时两手一拍:“一条人命再加上逃税!金家算是完了。”
她嘴角的笑意称得上阴森骇人,眼里还带着兴奋的光芒,不知道的看着她这人畜无害的小脸,怎么也不会想到这样漂亮的姑娘竟然如此狠绝果辣,那开心的模样仿佛已经预见金大成入狱之后的狼狈模样。
沈夏时作为检察官,的确是十分合格的,她足够善良和正义,也足够理应和冷静,从来不会对做坏事的人保留一丝一毫的同情,逮着你就往死里搞,当然,对待弱者,她也秉持着保护的善心。
这是让沐则欣赏的一点,她知道事情轻重缓急,拿捏恰当,知道什么事应该怎么对待,什么人应该受到惩罚,不会因为外界的因素而改变自己的想法。
假如沈夏时有空看看网上的评论,一定会发现有一部分舆论已经偏向的金大成,不少人同情他年老痛失爱子,唯一的公司也陷入了调查,甚至有人指责沈夏时冷酷无情,没有一点人情味。
这个世界上总有一些人站在道德的制高点讨伐群众,编出一套一套自以为毫无破绽的言论去抨击对方,如果有意见不和的,再骂一句对方三观不正,以此了事。
等最后事情发生改变,人们又跟一阵风似的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