瑞和拜托许蔡恒在帮他办理结业考考试资格的时候,顺便也给李大水交了五毛钱考试费,将李大水的名字也报了上去。
无奈,李大水在兄弟软硬兼施的请求下,苦着脸也一起去考试了。
考完之后瑞和继续回厂上班, 工友中和他关系较好的都关切地来问他:“考得怎么样?”李大水去考试的事情几乎没有人知道。
瑞和摇摇头说不知道。其实许蔡恒私下已经和他说过, 批卷子的时候许蔡恒已经见过他的语文和数学卷子, 目前看没问题。不过不确定的事情瑞和也不想说出来, 李大水坚定地说:“你一定能考过的, 你这么拼命都考不上, 那别人更考不上了。”
张天赐摇头:“那是别人也没怎么认真考, 现在谁还上中学啊,读个小学毕业就够了。”
“你怎么还说这样的话?”张翠莓瞪他一眼, 会不会说话了?转头安慰瑞和:“你这么努力一定会有回报的, 你看咱们在竹器厂里每天每天干活, 拿到手的工钱就是实实在在的多, 读书也是这个道理。”
“谢谢翠莓姐。”
张天赐重重地削竹片,闷声说:“读书有什么好,费钱,毕业也难找到好工作。人家城里人中学毕业都下乡做知青了,咱们农村人又能干啥,好好做厂不好吗?”
瑞和没说话,张翠莓用手肘捅了张天赐一下,小声说:“你怎么回事。”觉得张天赐管太宽了,别人怎么安排生活,外人是没资格多嘴的。
李大水见气氛不对,赶紧插科打诨:“哎对了,那天我见翠莓姐去天赐哥家吃饭了,你们的婚事什么时候办啊?”
张翠莓难得羞涩地笑了,她看了看张天赐:“你问我干什么……”
李大水见机,“哦~”了一声去问张天赐:“天赐哥,你们——”
张天赐将切好的竹片大力地扔到地上,吓得李大水话都说不全了。张天赐反应过来,有些后悔自己太凶了,可他心中焦灼又恼怒,下不来脸道歉,于是硬邦邦地说:“我去茅房。”
留下张翠莓尴尬地和李大水道歉:“他应该是太累了心情不好,你不要和他计较。”
“没事没事。”
天突然就聊死了。
下班后瑞和和李大水走在一起,听了一耳朵张天赐最近似乎情绪不太好的闲话。瑞和说:“好像是因为我要去上学的缘故,我问过他他说不是。可是你也听见了,他不太支持我去读书。”
“原来是这样,我说怪不得这事他几乎天天提……原来是这样,我还以为他是舍不得你,现在看应该没那么简单。”
两人对了个眼神,瑞和苦笑。
张天赐是在意工钱,在意他走了之后成品量减少,每个月工钱下降。
“不过我打算上中学的事情他们是一早就知道的,最近天赐哥突然这样,我心底很没底。”
“是哦。”李大水也回想起来,“他以前也没说过让你别读书的话啊。”
其实是说过的,在一开始他找许蔡恒帮忙补课的时候,张天赐和张翠莓都觉得钱花得没必要,就那个时候提过几句,距离现在都一年多了。
瑞和想了想去,只能是张哥对钱比较紧张,可能缺钱了。
李大水更不解:“咱们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