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林泽这思曝光后,这件事几乎天天都叫李龙挂在嘴边。那林泽是命好,不在李龙眼皮底下,莫不然就他干的这事,这爆脾性的李龙必得直接取了这人级。
对于林泽,如今浩北和淮军也是人人皆清,也是早就知道这人的手腕,所以李龙这话才刚落下,尉迟那儿已是说道:“那人心肠当然黑了,要不然江湖上哪能送他个毒书生的名号。”
江湖人士既然送“毒”字,自然是这人的心肠和心肝都是毒的。也是闻了尉迟这话落后,楚宁那儿直接蹙着眉,狂语接道:“管他是毒书生还是毒郎中,既然连个人性都没了,那就人人得以诛之。到现在是因直藏于军后,不得叫我寻了,倘若哪日真让我逮到这没心肠的,必是剑下去,直接要了那贼子的性命。”
对于这种歹恶之人,就得杀之才能除恶。楚宁如今虽是身在军营,不过那嫉恶如仇的性子还是在的,当下这话倒也说得愤愤语然。
原是叹讨着接下行兵布思,谁知说着说着竟是将话头都带到林泽身上。对于这些不知从何时起就没个准谱的人,吕征这儿也是心闷的,实在不愿看到军中聊计,这些人竟是脸不正经的谈聊干脆再率只小军队直接夜潜敌军,暗下杀剐林泽,吕征那儿直接重咳声,随后将视线移落到打从开始就没怎么出声的萧楚愔身上。
萧军师,若是思事素是不爱道言的,就喜着那样默着声,溺于自己的策思中。她不语,是因为心里头在思何样的对策,才是眼下最好的法子。虽然明知萧楚愔言不是心里头盘着事,不过对于这件事究竟如何处办,浩北之下兵事如何布处,吕征那儿终该询下军师的看法。故而那声重咳后,让那些个不着事的家伙收了声,吕征这才看着萧楚愔,问道。
“萧军师,这件事你怎么看?”
“这件事吗?”幽幽声应,因了吕征的询,那静沉许久的萧楚愔终于开了口。声虽出,不过萧楚愔并没将视线移落到吕征身上,而是蹙着眉认真量审布兵台,就那样又定了片许,萧楚愔这才出声说道。
“这件事若是楚愔来说,如今最当想的不是如何举攻下,生擒林泽,而是当先办处小心另件事。”话幽出,字也落,也是这话落后,萧楚愔续着再道。
“王将军和李将军刚才的话,要我说,挺有理的。这林泽,实在是个棘手的主,此人心思太毒了,而且也钻刁得很,这点上咱浩北不知吃了他布下的多少亏。本来凭了浩北和淮军的战力,有些仗是不用打的那样艰难的,可因了这个林泽,却白白耗了咱不少兵士。晋军同他的军队刚刚并和时,这样的亏咱就吃了不少,不过那时他给咱设下的亏,说真的并不碍事。毕竟两军主帅同主不同心,晋军主帅可不是个乐着服江湖人士的主,所以晋军和他的军队刚刚并合时,因为两军意见总有相悖,所以很多本可以更歹更狠的策思,最后够不够歹戾。晋军主帅不满林泽,这些从平时布军上就可以看出。可如今事情却已显变……”
忍不得再受了顿,却无人出声赶催,就这样稍微停了片瞬,萧楚愔说道:“可自从宁儿将晋军主帅的头颅取来,这两军的平衡点却已现了偏,如今晋军没了主帅,对于晋军来说就意味着失去脑。而林泽是个懂得利用和借机得力的人,先前那仗落败后,依我看来并非林泽露了恐势起撤退,而是想要先避战危,将晋军的掌控权握入自己手中。”
仗仗败后,晋军和林泽军赶忙撤军紧退,甚至还将幽城推出来当替死鬼。不少人会觉着京都那儿彻底落了势,没法再同浩北战,可是只要能深了心的,认真剖析这件事,却不难看出退败离逃并非林泽本意。
他的本意事实上是并吞晋军,将两军的掌兵权全部揽收于自己手中。
林泽,他的命必然得夺,不过如今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