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幺弟领了命,率了支精锐小军赴赶伏劫,萧楚愔这心里头就“噗通”乱跳没个安静。心“噗噗”跳得极乱,连着胸口也说不出跟由的压闷,就是这闷闷难安下的不得安宁,让萧楚愔在账内不停来回急行。
心堪忧,人显急,也是瞧着自家军师这瞧去明显不对的面色,李龙那儿忍不住开口问道:“萧军师,你整甚啊,来来回回这都不知走了多少趟了,你在急啥?”
他是军中出了名的愣二青,光凭看自是看不出萧楚愔在急什么。只是觉着如今两军交战,己方已是占足优势,而自己又刚同尉迟压下湘军反攻,打得他们连连败退。如今这局势看来,直接倒倾浩北,根本无事需要烦忧。
事,他是看不出有何处需要烦忧的,只是他瞧不出,却不意味着别人跟他样是睁眼瞎,谁也看不透。当下瞧着这人又是不懂瞎囔囔,尉迟那儿直接抬了手扯了他的衣铠,顺带冲他使个眼色示意不知就莫开口,这才将视线移到萧楚愔身上,说道。
“萧军师,您就莫急了,这兴许过会就回了。”
“是啊,大小姐,您就先坐下来歇会儿吧,兴许就如尉迟将军说的样,会儿,小少爷就领着士兵回来了。”
萧楚愔这忧急的模样,厢竹那儿自是担心,当下顺了尉迟的话,也忙出声劝规自家小姐。希望她莫要直提吊着心,放点心神,稍着坐下歇息,免得这样直来回急渡,最后急坏了自个的身子。
尉迟和厢竹的劝规,萧楚愔这儿自是明白,只是她这心里头不知为何,就是说不出的闷堵。并未因了两人的规劝就停下来回急渡的脚步,而是快行了几步,至了帐营外,当瞧见无人急匆过来报禀,萧楚愔这儿更是难平。急得眉心又锁了几分,萧楚愔说道。
“这都过了天了,宁儿怎么还没回来。”
自从接下军令,率军伏劫,如今已过了三天。按理来说,这三天也当回来,如今仍未见自家幺弟领回归军,萧楚愔这儿如何不急。她这心里头,若是没瞧见自家胞弟安生,今儿这乱跳的心怕是怎么都别想定了。
也是明着大小姐这心内的焦忧,厢竹那儿当是说道:“大小姐心里急挂小少爷,厢竹这儿同两位将军都明白,只是大小姐心里头再如何的急,也是无用的。那粮草行运之处离军营毕竟不远,虽然快马加鞭二三日也就够了,可大小姐也得想想,小少爷他们此次是前往设伏的,这设伏,自是不得急。便是设伏成功,劫了敌军粮草,这粮草总当往回运吧。护送粮草,毕竟不是快马加鞭能敢的事,这回途自然也就费时了。”
护送粮草,马车慢行,当然不是快马加鞭就能飞回的事,也是因着楚宁这次是伏击劫夺粮草,故而厢竹这儿才出言规劝。奈何她这规劝的话根本无法让萧楚愔静下心,反而因了她的话,又添了几分说不出的不安。
锁蹙的眉,分深过分,就是这蹙锁下的眉深,萧楚愔说道:“粮草已劫,已无他事,便是当快些回来才对。就算他心里头担挂粮草,担心地方闻得消息出兵追击,那路将粮草运送至我军防区已是足了,何必路随着护保。宁儿素来最不喜叫我担心,当初领命劫夺粮草时就同我说了,只要这粮草劫得,他就立即快马回来报平安。可如今都日过去了,至今仍无半分音讯,就连这粮草究是劫成还是没劫成,那儿也没个书信。我这心里头,实在没法安定。”
劫夺粮草,这也算是桩要紧军事,若是粮草劫得,就算人不能第时间赶回,总该先派个人回来报信才是。
可是没有。
不管是飞鸽纸书,还是兵士报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