横竖路上有事耽搁了,兴许过会人就回了,实在没必要直揪挂这心。
嘴边荡着他们的安抚,心内却还是不住狂跳扑通,就在萧楚愔收了声未在任何表态时,竟是忽见士兵匆急赶赶跑了进来。人是匆赶,面色也焦,许是遇上天大的难事,这急入的士兵来不得先行禀告,而是匆匆入了内,忙声喊道。
“尉迟将军,不好了。”
这儿是尉迟的帐营,那入禀的士兵自是喊这尉迟的名字,因不知帐内还有旁人,也就为瞧明清,只是急了喊。焦焦急急的喊,语下的急惶光凭调语就能听清,也是因着根本不知旁人也在帐内,以至于这急焦的话落后,竟是忽见尉迟帐中还站着李龙和萧楚愔,下刻,这士兵的面色竟是再苍数分。
苍下的面色,分明因事遇惊,而这兵士可不仅仅只是面色那瞬的白苍,当惊闻萧楚愔也在帐内,这兵士竟是脱口言惊,说道。
“萧军师,您也在?”
这般急而露惶,语显急焦,且见自己身处这处下意识更显几分惊忧。
这位兵士。
显然有事。
本来心里头就没法安定,如今见了这露急露惶的兵士,她这心,更是不受控的“通”颤陷了坠。
心中没个缘由,就是非常不安!而尉迟那儿,显然也意识到兵士这般,必然有事。当下直接上了行,询了兵士,顺道示意他随自己上外,有事外行再禀。
不管兵士入内所为何事,尉迟总觉着这件事,必不得叫萧楚愔清知。也是因了此感,人急上前就要带着兵士离开帐营。只是人才刚上了前,还未下令示意兵士随自己上外,萧楚愔那儿竟是出声问道。
“匆急赶入,直朝尉迟将军帐营赶来,可是尉迟将军家中,出事?”
“禀,禀萧军师,并不是尉迟将军家中出事。”
“既非尉迟将军家中出事?那么就是军中要事!既是军内要事,莫不成还有我不可知的?你若有事,直接在这儿禀了就成,何必劳累,上外头述禀。”
她是军内军师,这军内切事物,她自有权清知。也是这话落后,兵士那儿明显又焦数分。
匆忙来了己处,而非上议战厅呈禀,这位兵士想禀之事必是不能叫萧楚愔晓知的事。因着敏锐嗅到这事有怪,尉迟那儿正想开口岔了这事,先带这士兵上外头,细闻究竟。谁知他这儿还没开口,错岔此事,那处没脑的李龙竟是出声囔道。
“这军里头的事,哪有什么是萧军师不能知的。你这娘养的,有话快说有屁就给俺快放,再这样跟个娘们似的,信不信俺会劈了你。”
李龙平素不长眼,尉迟不是不知道,只是今儿?他不就不能收点声,闭了自个的嘴?当下尉迟那儿算是叫李龙给气急了,直在心内责着这家伙不顶事。
心里头的责,面上绝不能展表,也是这心内的气堵了闷。萧楚愔那双眼直接落盯在士兵身上,眼不眨。
军师那双眼,跟明镜似的,平素什么瞧不透?如今叫萧楚愔这般直勾勾盯着,兵士这处的心,竟叫她瞧得浑身冒了寒。
身冷,心颤,这心内打的主意,自是不敢再续着算。
就如李龙说的,这浩北军内,有何事是萧军师不能知的。便是今日他竭力瞒了此事,可这件事,终归会叫萧军师知了。
既然明知定会让其清知,那自己又何必瞒着。
当下在萧楚愔的直凝下,兵士艰难咽吞,也是连着吞咽数下,兵士终是开了口,说道。
“萧军师,萧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