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家重归京都,如今已是板上钉钉之事,既已是板上钉钉之事,又何需费心去留研其他。对于如今的京都,萧楚愔也仅是微浅的番审游,很快的,这份心思也就不在搁于京都商事上。
京都商事无心,那是因为比起如今的京都商事,现在的京都,有另件更为重要的事情需要她去研究。随着寒烨回了京都,人才刚潜京都,他们径直便往通记赌赶去。
通记赌坊,那可是郭复的地盘,而郭复又是寒祁麾下最得力可信之人。寒烨带她入潜归京,旁的地方皆不去,径直朝着通记赌坊赶去,萧楚愔这心里头的好奇心,如何不起?
好奇心起,人既也随之入探,便是置身进了通记赌坊,入了暗藏于正厅之内的秘厅,待郭复回后,萧楚愔便看到如今上演的这幕。
面前这二人,明显已是相识许久,而这两方相对之人的许久相知,萧楚愔自得询个明清。
淡幽幽的落下询,唇上虽是勾笑,只是双眸却未染半分笑色,便是萧楚愔这淡下的问询,断了两人的道诉,也正了他二人的色。
寒烨和郭复之间究竟藏了怎样的秘密,如今也当说了,虽说就算寒烨现下不愿实道,萧楚愔也拿他无法,他也断可行那过河拆桥的不义之举。可对于萧家,对于他终是欠了诸多的萧家,寒烨可以对旁人,却再难对萧家不义。故而萧楚愔这话落后,寒烨那儿也仅是声微叹,随后便将这些年的秘事全数如实相告。
郭复。
是寒祁的人。
只要是清晓其中关系之人皆清,郭复,那是当今圣上少数可信可用之人。只是人人皆清的郭复,谁也想不到他这表面身份下竟还暗藏了另层不为人知的隐秘。
郭复,明上是当今圣上的人,实则却是当初逍遥王安插于太子身侧的眼线,这通记赌坊的东家早从开始便是骠骑将军麾下之人,多年的舍身亲敌,为寒祁揣摩诸多歹害之事,事实上仅是为了能得寒祁信任,能入驻寒祁麾下。
欲成大事者,必先灭其心,断其本,只有这样,方才能接近自己想要接近的人,助自己所随之人成就大业。
郭复并非寒祁党,早从开始便是骠骑将军麾下之人,纵然萧楚愔的心思如何钻刁,如何敢思常人所不敢思,也断想不到这块。她是疑过郭复反水,疑过他已心生叛君之意,打算另择明君,却从未想过郭复从开始就是骠骑将军安插于寒祁身侧最隐的暗线。
因为从未想过还有这种可能,乃至于此时听后,得知事内真相,饶是萧家大小姐,此刻也免不得露出几分微诧。微微惊下的诧,人也现了几分愣,便是这微下的诧愣,萧楚愔很快复了神,随后冷笑说道。
“直都觉最是思狡之人乃是当今圣上,而这安插眼线之事,也是当今圣上最擅之事。可如今看来,陛下再如何巧胜此事,也胜不过骠骑将军啊!”
这样个暗线,秘藏身侧多年,竟是从未招来寒祁疑心,反而将其视为可信可用之人。骠骑将军这条眼线,安插得极是诡刁,便是郭复这人,也是擅隐得叫人可怕。
对于郭复藏便是数年,且从未引得寒祁起疑,萧楚愔忍不得由心佩敬。只是心生佩敬是回事,不过对于这内下的秘隐可以马上得谅,却是另回事。
当下也就短瞬的刹微愣,很快的萧楚愔也就回了神,理明这其中由根。便是根缘心中了清后,萧楚愔面上的笑,显着又冷了几分。
冷冷下的哼,讽意顿时扩溢,便是冷讽溢后,萧楚愔说道:“姜,果然还是老的辣,骠骑将军这步棋,埋得叫人想不服,都难了。郭公子竟是骠骑将军安插于寒祁身侧的隐棋,而非当今圣上可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