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心,抱住许氏保养得宜的细腰,脸颊靠在许氏胸口闭目养神:“定要把那野丫头踩在足下,我拿了她那么多东西,若她日后得势,定会不知好歹要将东西从我这里抢回去……”
怀里传来均匀的呼吸声,许氏让乳母把熟睡的长女带下去,独自翻看账簿慢慢计较。
许氏守到戌时,眼看灯烛快要燃尽,她迫不及待问印惜:“老爷怎的还未回来歇息?”
“回太太,老爷拨了几个陪嫁丫鬟给那位,眼下尚在那位的抱厦里叮嘱小厮差事。”
抱厦是主子吩咐下人琐事杂务的偏阁,谢嫣要嫁去京城本家,身份一时间水涨船高,谢辉也前所未有对她如此上心,许氏气不打一处来:“等她嫁走定要拆了抱厦!”
“太太莫要同她一般见识,不过是个畏畏缩缩上不得台面的养女,在京城那等地方定会被嫌弃嘲笑。奴婢送炭火时瞧了一眼,连小丫鬟打了她一巴掌都不敢惩治,能成什么气候?”印惜温声循循善诱,“她嫁给谢氏家主是高攀,别指望人家待她如何恭谨。”
许氏眼前豁然开朗,她怎么忘了,谢嫣那个烂泥扶不上墙的性子——在风起云涌的京城本家是万万活不下来的。
谢嫣出嫁那日,迎亲队伍蜿蜒柳州十里,柳州距京城太远,因此弃了大路改走小道,经过一处悬崖时,谢嫣所乘的马车突然有了异动,马匹发狂不止,嘶声四处冲撞,众人阻拦不及,眼睁睁看着疯马带着马车里的新娘子冲下悬崖。
谢语兰此刻蹲在谢府豢养的一只狼犬前,狼犬气息奄奄伏在地上,她摸摸狗惋惜地自言自语:“这玩意吃不死人,要是野丫头的马吃巴豆死了该有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