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问是什么事,便高兴地道:“给婶子报喜来着,你家四郎,通过县试了,他还要在县里听县太爷说说话,可能要晚一会才回来,刚好碰到我在那儿,就让我提前给您报喜来着。”
这可是好差事,那人想着来报喜,李老太太肯定会给喜钱,所以自是一听李四郎这样吩咐,就赶紧回来了。
他这猜测没错,李老太太一听说儿子这次考的好,通过县试,激动得差点晕了,当下赶紧给了他一串钱,又让人进来奉茶端点心,高兴得不得了。
安然听说李四郎通过了县试,也是高兴,不过,其实这也符合安然的推测,经过这一段时间给李四郎的辅导和李四郎的认真读书,安然觉得,李四郎考个最简单的县试应该不成问题了,至于府试就要碰运气了,也不知道她平常考李四郎时押的题,能不能押对几道,要是能押对几道,那他应该也能过;要是运气不好,一个题都没押到,那李四郎今年的成绩,大概就止步于县试,想取得童生资格是不行了——按这个时代的规矩,通过了县试、府试的人,就是童生,以后参加院试,就不用再考县试府试,而只用直接参加院试了。
所以这时听人报喜,说李四郎通过了县试,安然表面上虽然高兴,但心底其实觉得这是意料之中的事。
倒是李老太爷和李老太太,供李四郎读书二十载,偏李四郎连最简单的县试都没通过,让老两口要说不失望,觉得李四郎可能是真的考不了功名是假的,只是李老太太一味溺爱,不愿意相信这个现实,所以才一直觉得,儿子能考上罢了。
所以这时,听说李四郎走了狗屎运,还真通过了县试,自然是高兴得差点说不出话来,半晌才反应过来,谢了对方的恭喜。
虽然反应了过来,但因太激动了,说话还是有点舌头打结,磕磕巴巴的说不好。
虽然在别人眼里,通过了县试没什么,毕竟连个最起码的秀才都不是,有什么好神气的,但在李老太太两口子眼里,这就像铁树开花一样,跟儿子考上了秀才也差不离了。
不多会,村里人都知道李四郎通过了县试,虽然通过了县试不算什么,但乡下人没什么新鲜事,难得有新鲜事,所以听说了这事,自然也都过来给李老太太贺喜兼消磨时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