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所以提这段风寒的事,是因为这事跟一个人有关。
安然不知道的是,在这次风寒传染中,有一个在原身世界,本应死于这场风寒的人,但因安然在宫中实施的防疫措施及时,所以那人没感染上。
这人,就是先帝留给建宁帝的后手,一个用毒高手,周太后就是死在这人手上。
只是天不遂人愿,那人也没想过,周太后被毒死了,竟然还能复生,复生就罢了,自己还因风寒挂了,没完成先帝的嘱托。
现在好了,他没被风寒击倒,于是又继续想办法,想给摄政王下毒,好给建宁帝收回朝政大权做准备。
当时先帝交代,要是建宁帝二十岁,摄政王交还了朝政,他就不用动手,现在,建宁帝已经过了二十岁,摄政王仍然没交还朝政大权的意思,他自然就要动手了。
无论是安然,还是摄政王,都不知道暗中有一人,准备朝摄政王下手。
却说当下风寒过后,安然从脑中搜索记忆,看可还有什么重大事件,发现原身记忆中,除了最后逼宫事件,没有其他重大事件了,当下不由放下心来。
很快安然的儿子周岁,虽然自己还是个傀儡,但在对孩子这样重要的日子里,安然还是像不知道自己是个傀儡般,给孩子举办起周岁宴来,她不可能因为摄政王的威胁,连给孩子办个周岁宴都不敢,更何况,又过了一年,她的武功越发精进,打死摄政王是轻而易举的事,所以根本不怕他,自然也不会因为他的势力在这一年里越来越强,而不给孩子过周岁庆。
但因这一年摄政王的权势越来越强,来参加安然孩子周岁庆的人,比之前孩子出生吃满月酒的人,还要少。
而摄政王之所以在这一年里,权势越来越强,说起来也是托了之前风寒的福——那时建宁帝怕死,说,暂时不上朝,以后有什么事,都找摄政王处理,于是,摄政王总揽大权,完全就像皇帝一样了。
陆夫人待众人走后,只剩她们母女时,便不由担忧地向安然道:“娘娘,摄政王的势力越来越大,皇上就没什么办法,阻止一二么,照这样下去,他只怕是不会满足于王爷之尊的。”
一想到这一次外孙周岁宴,来参加的人那么少,陆夫人一边恨那些人见风使舵,一边也特别担心女儿的情况。
安然道:“摄政王羽翼已丰,皇上也没办法。”
她这时自然不能跟陆夫人说,她已有对付摄政王的方法,她怕陆夫人嘴不严,要是说出去了,会影响自己的计划。
陆夫人听安然这样无可奈何,不由叹了口气,忧虑地道:“早知道皇上拿摄政王没办法,当初,也许不该让你嫁给皇上,虽然得了片刻荣华,让家族得了荣耀,但,以后失去会更难过,而且,一旦摄政王篡位成功,还不知道会怎么对你,一想到这个,娘这心里,就担心不已。”
安然道:“当初是宫里赐婚,咱们难道还能抗旨不成?命运如此安排,咱们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娘也不用太担心,摄政王也未必就会篡位,毕竟他现在跟真正的皇帝也没什么区别,没必要篡位,徒增麻烦。”
摄政王当然不会嫌麻烦,只是安然怕陆夫人太担心,所以这样安慰罢了。
不过她的安慰显然没效果,当下陆夫人摇头道:“你这孩子,想的太简单了,皇位的诱惑非同寻常,就算篡位要操心的事不少,但一想到至高无上的权力,只怕摄政王也会不怕麻烦的,毕竟跟至高无上的权力相比,这点麻烦又算什么呢。”
安然看自己没成功安慰得了陆夫人,也只能在听了她的话后,无奈地笑了笑。
陆夫人看着女儿无奈的笑容,觉得心里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