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溪没好气道没事,我自有分寸。”
三月里春雨连绵,中午沈溪的时候外面天色就有些阴沉,从房里出来,院子里雨下得雾蒙蒙的,屋檐水滴在地上“啪啪”作响。
惠娘从李衿手里接过伞,上前为沈溪撑好,她宁可让淋雨,也不想沈溪身上被雨水打湿。
沈溪板起面孔既下雨,还不快回房里去”
“老爷,您”
惠娘又用幽怨的目光望着沈溪。
沈溪道我有事,会跟衿儿说。衿儿,先扶你进房,再跟我到堂中。”
沈溪不想让惠娘多费心,有事只能跟李衿交代,所以坚持让惠娘回房休息。
惠娘就算是个工作狂,在沈溪面前她还是不能太任性,只能乖乖地回房。
正堂里,沈溪把桌上的账本拿起来随便翻看了一下,这些账目尽管采用了他教授的复式记账法,但依然让他感觉头疼。李衿和惠娘都是善于做生意之人,不用他担心,而且他也不用怀疑惠娘和李衿的忠诚,因为两个连本来身份都失去的,有了钱财在这世道也寸步难行。
李衿和惠娘的生意都是建立在有督抚衙门关照的情况下,别人并不,其实广东地面上火速崛起的商业组织,其实背后当家的是两个。
“老爷。”
李衿莲步轻移,来到正堂,向沈溪施礼,身姿娉婷。
“。”
沈溪笑了笑,示意她坐在腿上。
李衿有些扭捏,沈溪瞪了她一眼家里,怕又无外人。”
在礼教中,正堂是一家人接待来宾和祭祖的地方,非常神圣,作为妾侍无登正堂的资格,就算是被传叫,也要恭谨有礼不能有任何懈怠。
沈溪并不起管这些。在他看来,家里,只要别人没看到,任何时候、任何地点都可以亲昵些,就算在家中,他也经常会跟谢韵儿她们在正堂里有一些小的亲昵举动。
可对于恪守礼法的李衿来说,沈溪的要求让她很为难。但她还是依言走,拘谨地坐在沈溪腿上。
沈溪道你们在这里的生活清苦了些,但你放心,我说过不会亏待你们,就一定会做到,将来我会找个合适的,把你和你正式纳进门。”
“谢老爷。”
李衿对于沈溪的承诺,不敢抱有任何期冀,她从牢里出来之后,就已经认清楚现状,只是沈溪幕后没有任何名分的一个罢了。
沈溪拿出一些官牒来,都是营商到地方所需要的,沈溪将其交到李衿手上,道别让你看到,她这个人最是固执,未来两三个月我不在,你要好好照顾她。”
在平日相处中,李衿能清楚感受到沈溪对惠娘的那种爱意,这种爱是让她觉得无比羡慕,就算没有名分,能得到男人如此的眷恋,在她想来也是一种幸福,可惜沈溪始终只是把她当作一个普通。
李衿低下头道奴婢谨遵老爷的吩咐。”
沈溪笑道让你别自称奴婢了,还是喜欢刚认识你时候,你身上所散发出来的那股自尊自强的傲气。说起来你我也算是有缘吧,全因一幅画,而那幅画,却是我心中对你最初的印象。”
“老爷”
李衿抬头看着沈溪,杏眼圆睁,满脸震惊之色。沈溪之前曾用很多方法来证明其实当初的那幅有些旖旎的画卷,是根据某一幅仕女图所画的,如今沈溪终于承认,那画里的主人翁不是别人,正是她李衿。
沈溪道,害羞了其实当时不过是惊鸿一瞥,我对你很欣赏,可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