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即便沈溪觉得这么做可能会让全军的士气提升到一个新的高度,也绝不会触碰自己的底线。
而且谁碰了,他就要斩谁的头,不会有丝毫容忍。
入驻土木堡以来的第二场战事结束,适逢大雨,明朝士兵抓紧时间休息,只等雨一停,便会立即开始下一阶段计划,在土木堡外大规模修筑防御工事。
城外鞑靼兵马,撤出十里左右后,在土木堡以西的太平沟重新扎营。这里以前是边军的一个屯田点,用几十栋屋舍,同时周边修筑有三四米高的城垣,可以抵御一般土匪侵袭。虽然现在整个堡垒已经破旧不堪,但勉强可以躲雨。
考虑到明军“马雷”的可怕,驻扎得太近,一旦土木堡城中开始往外放“马雷”,营地必然会遭受到打击。
第二天上午辰时,雨水渐渐停止,明军纷纷从土木堡中出来,开始环绕城池修筑防御工事,周边游走的鞑靼骑兵,只是远远地看着,并没有冲上去打搅。
上头的命令是围城不打,只要城内明朝兵马没逃走,那他们就没必要画蛇添足,多此一举。
如今,即便明军就站在城门外让他们去杀,他们也不会上,经过连续两场惨败,鞑靼人愈感觉到明军的可怕。不是眼前这群明朝士兵战斗力有多强,或者说在战场上的配合有多好,而是城内有个变态的主帅,使用出的战法匪夷所思,谁也不知道下一步沈溪会采用怎样的战术。
阿武禄站在高台上,看着明军在城塞外活动,心头涌起一抹深深的怨恨“早就听闻大明的状元郎沈溪绝顶聪明,十三岁时就能让国师丢面子,之后更是令我草原部族在榆林地区遭受巨大损失我本以为能轻松将他制服,现在才知道自己是多么幼稚可笑。”
“不行,一定不能让大汗和国师对我失去信心,只要能坚守到大汗和国师的人马到来,我的任务便算是完成”
阿武禄并不打算离开,她准备留下来继续监视土木堡中的明军,甚至在合适的时候再进城去跟沈溪谈判。
鞑靼兵马之前士气很高,但此时偃旗息鼓,从将领到士兵都感觉一种巨大的挫败,想到当日那些“马雷”进入营地横冲直撞把自己袍泽炸成碎末的惨况,这些人都感觉全身上下冷汗直冒。
之前一战已经给这些鞑靼人留下巨大的心理阴影,他们终于明白为何骁勇善战的火绫会在土木堡兵败被擒了。
十月初六,当沈溪完成土木堡一场无关大局但可说是扭转城内官兵士气的一场胜仗时,北方的张家口堡,同样经历了血与火的考验。
从初四下午一直到三天后临近中午,一场无比惨烈的战事才宣告结束,鞑靼人顶着明军的猛火油、坠石、狼牙拍、金火罐和佛郎机炮的打击,在折损八千余兵马后,终于攻克宣府镇北关最重要的防守要隘张家口堡。
到了这一步,大明外长城一线终于宣告失守,大明北部边陲被鞑靼人撕开了一道大口子。
作为鞑靼人负责长城内线作战的主帅,国师亦思马因在战后并未立即去觐见达延汗巴图蒙克,而是派人去搜集整理张家口堡内的所有明军情报和战报,他要知道此时明朝到底有了怎样的防备,以确定下一步战略。
十月初六,下午。
鞑靼兵马自张家口堡出,马不停蹄往宣府方向挺进,这是巴图蒙克亲自下达的命令,必须趁着明军回过神来之前,一举将宣府攻克。
鞑靼人认为明军已经有了防备,毕竟自九月十七绕道宣府侧翼,向怀安卫城起进攻至今,宣府镇战事已经持续了二十天。
在鞑靼人的想法中,明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