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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一五八章 来不及
帝传报的最后结果出炉,见场面有些僵持,他着急地道“诸位大人,你们且说说,沈大人这调兵是该赞许,还是该定罪”

    话本身没问题,但谢迁听了却很不乐意,当即问道“萧公公,作何一定是嘉奖或者定罪沈溪小儿虽在一些事上做得有欠周详,但却成功预判西北战局变化,预料到狄夷的走向,如今据守土木堡,以土木堡为凭据与狄夷一战,有何不对”

    “即便朝廷准备放弃土木堡,沈溪小儿身处重围,又不能未卜先知,他所作所为全是为了大明的江山社稷,即便不合规矩,但事急从权也不该定罪”

    李东阳劝道“于乔,切勿心急,想来萧公公也并非是有要追究之意。”

    萧敬连忙解释“是啊是啊,谢阁老,沈大人在西北确实为大明立下功勋,我为他请功还来不及,怎会追究他的罪责只是此事朝廷总要拿出个说法,陛下那边正在等着传信,诸位大人可不能这么不了了之”

    在司礼监多年,萧敬对于大明这些文臣的习惯早就一清二楚,有事一退六二五,没事打哈哈,自然而然就可以把小事复杂化,又或者将大事简单化。

    萧敬发现自己不但要对皇帝鞠躬尽瘁,还要在这些重臣面前陪笑说和,当个日理万机的司礼监掌印太监,对他这样对权力无心之人,确实是一种巨大的煎熬。

    萧敬从未有过争夺权力的野心,只希望平平淡淡过日子,只因他在皇宫中声望崇高,才被弘治皇帝委以重任。

    马文升插话“老朽看来,不如这般,传令土木堡,命沈溪即刻撤兵居庸关,同时加强居庸关戒备,令沈溪部可凭据居庸关防守”

    这话说得容易,做起来可就难了。

    严格说起来,这根本就是场面话,谁都知道现在宣府的状况,沈溪固守土木堡待援,根本已失去突围的能力。在这些大臣看来,土木堡不具备驻守的条件,那让沈溪继续留在土木堡就有推沈溪送死的嫌疑。

    但让沈溪突围,沈溪死得更快。

    这不是说马文升准备催沈溪去送死,因为朝廷的军令未必能送进土木堡,沈溪连军令都领不到,谈什么遵从

    张懋瞥了马文升一眼,神色好似在说“真是高招,你怎么不自己去传达军令如果派出的援军能收回来,就没这么多麻烦了,就怕这路兵马最后也要折损在土木堡,却无法延缓鞑靼人前进的步伐。”

    刘健作为内阁首辅,适时发话“西北形势急转直下,如今最着紧的是镇守京师和紫荆关、居庸关,北寇兵马必分兵多路奇袭长城内关和京畿重地,若是可坚持到寒冬到来,北寇兵马自然撤去,危机当可解除。”

    “要做到持久作战,则必须加强京师九门戒备,传召各处勤王兵马火速向京师进发,与北寇一战”

    又是避重就轻的废话,关注的焦点不是怎么将沈溪征调出去的兵马讨回来,而是转移到京畿防务借给别人的兵马或许能收回,去了土木堡基本是有借无还,在鞑靼势不可挡的兵锋下,借出多少兵马都属于“打水漂”。

    其实刘健这种态度很务实,兵马调都调了,土木堡朝廷也决定选择性放弃,你说什么也没用,与其追究责任,不如先商讨下一步兵马调度的问题,现在追究沈溪也没法把他押回来受审,想要追究李频的责任还指望熟悉地形的李频在居庸关死守。

    阵前不宜换将,这个节骨眼儿上想追究责任意义不大,论功请赏更是无稽之谈,如此一来自然应该把这件事暂时忘掉,甚至对皇帝也别提,免得听了上火。

    一退六二五,老思路,老战术,甚至不能算是旧瓶新装,干脆就是圆滑世故的老臣应该做出的选择。

    萧敬一听这话,立马受到启发他的心态跟刘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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