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把缴获的布匹以及从死去的鞑靼人身上剥下来用开水消过毒的羊皮袄和袍子敞开向官兵供应,一定要保证官兵的保暖需求,同时能吃上热汤饭”
之前沈溪担心的是城中水源和饮食供应问题,但此时他更担心柴禾不够。
这一年隆冬比往常年来得早许多,沈溪没料到会是这般局面,城中饮水问题暂时不用愁,但随之而来的就是城中柴禾数量不多,以前还有部分用在修造工事上,此时沈溪很怕没有足够的木柴来生火开灶。
“是,大人,卑职这就去吩咐”
云柳不顾辛苦,赶紧整理好衣衫,将之前的男装拿起来套在身上,他正准备出门,却被沈溪一把抓住手。
云柳身体好像突然僵住一样,手足无措,人更是不知道该说点儿什么。
沈溪笑了笑,道“云柳,真是辛苦你了,如果能回到京城,我不会负了你和熙儿”
“谢大人”
云柳听到沈溪作出的承诺,心头百感交集,这是她这一生最希望听到的一句话,也是她听到之后感觉最温暖幸福的一句。
“咳咳”
沈溪仍旧咳嗽个不停,他不得不松手,回到床榻前坐下,云柳过来将他的衣服整理好,二人才一前一后出了寝室。
来到指挥所大院前面的大厅,张永一个人显得异常焦急,他虽然知道昨晚明军又获得一场胜利,但他清楚这会儿鞑靼人并未撤兵,从方方面面的情况分析,顶多是打退鞑靼人一次攻城。
张永见到沈溪进来,立即上前拦住沈溪,劈头盖脸问道“沈大人,这一战到底怎么样了”
沈溪咳嗽着在坐下来,勉强回答“凑合吧”
张永又气又恼,说道“什么叫凑合,沈大人,这赢就是赢了,输就是输了,您打完仗就回去歇着,还不许人过去打搅,而那些个将官又全都在城外不露面,咱家连究竟是何等状况都不知晓,您说这给朝廷的奏报中如何说及”
沈溪半眯着眼打量张永,问道“张公公,如今你很在意给朝廷的奏报吗”
张永被问得哑口无言,此时此刻土木堡相当于是一座孤岛,他自身难保,哪里还顾得上去给朝廷写战报
即便写了,也是送不出去的。
张永支支吾吾地说道“回头总还是需要的”
沈溪侧过头,道“等有需要再说吧。张公公先回去歇着,本官今日很忙,无暇跟你细说”
“仗都打完了,沈大人还有什么可忙的难道跟咱家说说都不行”
张永有些着急,打完一场仗,连战果都不知道的滋味实在不好受,而他又不敢亲自上城头查看,怕被鞑靼人的弩箭射下来。
沈溪道“本官要准备今日决战之事,这回答,张公公可满意”
张永迟疑了一下,随即摇头。
沈溪拿出这样的借口来,他只当沈溪心烦不想跟他废话,识相地站到一边去了。
他现在只清楚一件事,如今的沈溪可是惹不起的人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