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什么罪名,主要看朱厚照在外面惹下多大的祸,如果朱厚照稍微有个好歹,甚至不用亡故,靳贵基本就跟仕途无缘,甚至连身家性命都不保。
朱厚照知道所提要求实在是强人所难,只能想方设法让靳贵“体谅”自己,当下故作委屈“靳先生,难道连一点商量的余地都没有”
靳贵低着头没有回答,他知道现在多说多错,干脆来个沉默不言,用非暴力不合作的态度让朱厚照知难而退。
朱厚照瞪了靳贵半晌,最后确定这一路行不通后,有些生气地说“靳先生,既然你不想帮忙,那就算了,本宫去找别人。对了,靳先生,你赶紧给本宫查明宋时大理皇族的史料,如果本宫再问及你依然不知晓的话,那本宫会跟父皇奏禀,说你备课不认真,届时别怪本宫不讲情面”
靳贵若肯帮忙,朱厚照自然会低声下气逢迎,但现在靳贵拒不合作,朱厚照就拿出威胁的手段,让靳贵知道自己这个太子不好惹。
靳贵有些惭愧,因为朱厚照所说属实,自己确实对大理国的情况不熟悉,若朱厚照真上奏天子,他基本没理由辩驳。
至于帝王是否知晓典故,那又另当别论,不过太子有好奇心而东宫讲官无法做出正确解答,那就是东宫讲官失职,连续几次被调离工作岗位很正常。
朱厚照一扫头离开,身后跟着一群太监,靳贵见朱厚照的背影远去,不由抹了一把额头上的冷汗,暗道“这东宫讲官愈发难做了,若再遇到这样的事情,或许主动离开东宫是个不错的选择。”
“太子胡闹任性,指不定会怎样嗯,此事绝对不能声张。万一太子找我送信,涉及为非作歹之事,就算我说与我无关,旁人也不会相信。否则太子为何不找别人,单单找我”
想到这里,靳贵便有了一种巨大的危机感。他警惕地四下看了一眼,赶紧出宫,免得再被太子找上门来,一时下不来台。
朱厚照见完靳贵,心情失落,找不到人帮忙送信意味着没人能助自己出宫。
回到撷芳殿,此时天色尚早,稍晚一些他要去跟老爹、老娘请安,然后一起吃晚饭,出宫似乎遥遥无期。
“难道我一辈子困守东宫,当那笼中鸟除了父皇驾崩我继位,就真的就没有别的办法自己做主”
朱厚照想追求自由自在的生活,最好天南海北无拘无束,等可以当皇帝的时候及时赶回来,不影响继承皇位就行。
这显然是一种理想化的生活状态,朱樘怎么都不可能同意,他离开宫就会跟上次一样,撒下天罗地网搜寻他的踪迹,无论走到哪里总担心被人追回去,就算游玩也不会尽兴。
即便去找沈溪,沈溪也不会帮他,上次便是很好的证明,他好不容易赶到湖广,以为终于有了依靠,沈溪的反应和举动狠狠打了他的脸,才过三天便被强行送上北返的路,到现在没有机会离开宫门。
此时,朱厚照感觉一阵无力,他知道单凭自己一个人的力量想出宫门根本不可能,必须要找到同伙,这个人要在宫中有足够的势力,之前的腰牌已失去效用,这个人须在御林军中有一定地位,能帮他混出宫门。
熊孩子思来想去,似乎只有萧敬有这个能力,但萧敬是他老爹的人,狡猾不说还怯弱怕事,他暗自嘀咕“我若告诉萧公公,萧公公必会把事情告诉父皇,那我出宫的计划就败露了,父皇会派更多人看住我,出宫就再也没有希望”
熊孩子以前出宫靠太监的腰牌,以及刘瑾的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