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去哪了？”原愫问道。
司元灏摇了摇头，只是在房门外站了一会儿，便往房间里走去。
原愫刚想说不经主人的同意就进别人的房间是不礼貌的行为，只是他刚开口说了一个字，就见司元灏已经走了进去，走到了桌子前，他便住了嘴，况且再一想，顾微航和他们一样，在这里都是被“软禁”的存在，房间里也没什么秘密可言才对。
司元灏停在桌子前，目光在桌子上扫视了一圈，拿起桌子上的小瓶子，凑近闻了闻。
片刻之后，他把小瓶子放回原位，俯下身子，脑袋凑近桌子，桌面的各个角落他都不放过。
原愫站在他身后，看清了司元灏闻小瓶子的动作，这时候他只是觉得诧异，但随后，他仿佛看见了司元灏鼻翼翕动，在各处嗅闻的样子。
原愫不适宜地联想到了一种动物——狗。
司元灏此时的动作像极了狗，这里闻闻，那里嗅嗅，下一步仿佛就是抬腿圈地盘了。
等司元灏分辨完了房间里残留的味道，转头便看见原愫一言难尽的模样：“怎么了？”
“你是……哎不是，你在做什么？”
司元灏道：“我在闻房间里的味道。”
这间房间里没有窗户，只有挂在顶上的一个小排气孔，房间门没有外力就会自动关闭，这个空间里没有有效的透风方法，房间里残留的味道不容易消散，久而久之房间内的味道就会堆积。
原愫上一次来这里的时候就闻到了，只是这里的味道奇怪得很，他只是觉得有些熟悉，但又想不出来是什么味道。
司元灏的鼻子有这么灵敏吗？以前怎么不见得？原愫好奇道：“你闻出了什么？”
“房间里最浓郁的就是药味了。除了药味之外，还有血腥味……”
听得司元灏这么说，原愫总算是回忆起来了，这个世界的药味和他以前所在世界的药味并不一样。房间里的味道他曾经闻过，在这世界他唯一一次去治疗的时候闻到的。
原愫问道：“药味，你闻得出这些药是用来做什么的吗？”
他不知道的是，这个世界的治疗师对于药物都有一种特殊的敏锐度，尤其是司元灏这种天赋圆满的人，就算拿一杯澄清淡黄的液体在他面前，他也能知道这是“卡斯洛的尿液”，对伤口的恢复有一定的效果。
司元灏道：“这些药……有些是帝国明令禁止的药物，但不排除帝国研究员会继续研究。这种药物能最大程度激发人的潜能，让人的天赋在短时间内提高一个级别，甚至是几个级别，用量足的话，有些人甚至能无限达到圆满……”
——碰。
就在原愫听得入神，不断猜测的时候，房门被从门外推开了，来者用力之大，使得门撞上墙壁发出一声巨大的声响。
司元灏原本要说的话也停了下来。
那三个人显然也不知道房间里还有其他人，抬着手上的担架就这么停在了门口处，两秒钟后，这些人熟门熟路地架着担架朝浴室里走去。
担架上是一个浑身血红的人，血液覆盖他的全身，就连头发也不例外，浓郁的血腥味扩散到房间里，房间里之所以会有血腥味大概就是这么来的。
看到这么一副景象，原愫话都说得不利索了，他转头面向司元灏，手指着被抬进浴室里的人：“他……他……顾……顾微航……”
司元灏点头，回了他两个词：“顾微航。没死。”
这是原愫第一次见到这样的顾微航，顾微航残喘着微弱的呼吸，仿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