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愫的声音很轻：“我没事。”
过了片刻，司元灏又道：“飞行器中途大概不会停，我们会用最大的速度直线行驶，到了颜红的私人战舰上停下来，你就撑一会儿到那里再用热水洗澡，这样身上的血迹会比较容易清洗。”
原愫闷闷地应了一声，对司元灏的话不做任何反对，司元灏的判断按照现在的状况来说是正确的。
司元灏对原愫这样的反应有些纳闷，他现在是在……伤心？还是生气？司元灏判断不出来，只是这样的原愫和以往的任何时候都不一样。
飞行器飞离了基地一大段距离，在此过程中，司元灏的目光偶尔看飞行器的显示屏一眼，多数时间都在看原愫，原愫一直维持着一个动作，司元灏忍了忍，还是决定问出口：“原愫？”
“嗯？”
司元灏：“你真的没事？”
“嗯，我真的没事。”
“嗯，那就行。”司元灏说着，暗自吸了口气，原愫这副样子，他觉得自己什么也说不出来了。
司元灏想说的话有很多，他想问原愫是什么时候开始被进行研究的，他想知道原愫为什么不去找他帮忙，他想知道原愫身上被进行了什么实验……可是他不敢问，至少不能现在就问出口。
飞行器全速飞行了十几分钟之后，司元灏抽空瞄了一眼显示屏，显示屏上出现了一副地图，正是这飞行器所在位置的地图。
看见这副地图，司元灏的精神顿时震了震，他在目的地上输了几个字“第二学院”，将飞行器改为自动行驶。
他在驾驶座上半转身子，突然察觉到了什么：“原愫，这是你的东西吧？顾微航交给我的。”
原愫半转过头，看向司元灏的手。
司元灏的手上是一件光脑，正是原愫之前带的那只。
看到这东西，原愫的精神总算是提起了一点，他从司元灏手上接过，重新戴到自己手上，他点开光屏，做了点事情。
原愫的后脑勺遮住了大半个光屏，光屏上的内容司元灏只能看得见一点，依稀是一个视频。
司元灏在原地犹豫了几秒钟，想到飞行器现在是自动驾驶模式，驾驶座上没人也没有什么关系，他从座位与座位的间隙中爬到了后座上。
后座的位置比较大，把原愫放在后座是方便原愫撑不住的时候睡觉，而现在司元灏想和原愫说点什么话，当然需要拉近距离了。
司元灏体型高大，在飞行器中移动自然不会容易，他到后座的时候手磕到了原愫的肩膀。
猝不及防之下，原愫倒吸了口气，觉得自己快要哭出来了，他把视频关掉，转头去看司元灏：“你、到后座来做什么？”
司元灏僵在原地：“你的伤……不是说没事吗？”
“哦。”原愫避开司元灏的眼睛，转过头，“是没事，是你突然过来，我被吓到了。”
原愫现在就像个红人，司元灏在原愫身上裸|露的地方仔细看了两遍，找不到伤口，他伸手往原愫肩膀上摸了摸，又用了点力，原愫的神色半点不变。
司元灏狐疑：“真的？”
原愫：“真的。”
司元灏伸手摸了摸原愫的脑袋。
原愫的头发上同样是鲜血干涸后的样子，摸起来又硬又刺手，司元灏五指张开，一下一下梳着原愫的头发。
司元灏的动作算不上温柔，原愫的脑袋时不时跟着他的动作往后，原愫后背的伤跟着一点一点的疼，原愫闭着眼睛享受。
直到原愫觉得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