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笑的是一见到他,困惑便被沉重抵住唇齿,她开不了口。
宁愿两眼一蒙,陪他无休无止地*,也好过面对存有几率的可能性——那可能是他跟林锦承一同设的局。
她一个虚张声势惯了的人,从来缺乏面对的勇气,过去被踩痛脚,头也不回地逃到美国,错过母亲的弥留时刻。
这一回,她誓要弄个明白。
*
下午林锦承出去了,李不琢带领宴会厅调派的人为他的party布置房间。
忙碌到晚上九点多,沈初觉带着八个身材高挑的女服务员过来,一径的绛色高叉旗袍开到大.腿.根,头发烫小卷,做足了摩登复古风韵。衣料把人绷得紧紧的,更显凹.凸有致,呼之欲出,直看得李不琢目瞪口呆。
“我们要尽量让客人满意。”走出套房,沈初觉轻描淡写地扫过她眼底的震惊。
“你怎么知道林锦承会满意?”
“我知道他好这一口。”
“你对他很了解嘛。”
“谈不上,只是知道他跟我都不喜欢随便换口味……”
他一下没了声音,像被突然切断电源的电视机。
门外的走道调暗了光线,不断有人经过他们身边,大多戴着面具,没戴的也都浓妆艳抹,衬得他俩颇为打眼。
李不琢像只修炼多年的小狐狸精,已然读懂他话里的意思,眼尾挑一抹灵动的冶艳,细长手指风情地扣住他的领带。
沈初觉倾下.身子,她便顺势环住他的脖子,凑到他耳边轻声问:“多久没换了?是我吗?”
被环住的人石头一样僵住。
一个总统套房占去半层楼,房门大剌剌敞着,客人们进进出出。瞧着是不折不扣的夜店风,偏偏飘出错位的抒情歌,男歌手似在深情诉说:
——但在你的怀里,
——我们两位一体不要紧,一抱紧,得与失也无拘。
李不琢手摸上他的脸,转过他的头,“是不是我?”
她声音丝线一般勒紧了沈初觉的心脏,他喉结滚动一下,
“是你。”
“上次我没听见,你再说一遍,喜欢我吗?”
李不琢拉他的手勾过自己腰际,踮脚鼻尖与他鼻尖相蹭,“说嘛。”
柔媚声线勾勾缠缠,像一剂催.情的药,一个完整下在他眼里的蛊。沈初觉哑着嗓子闭上眼,“我喜欢你。”
他可怜巴巴的模样逗得李不琢咯咯直笑,便踮得更高一点,蜻蜓点水地吻过他眼下的泪痣,
“给你的奖励。”
她的制服外套还在套房里,忘拿出来,这会儿身上是衬衣和半裙。刚才踮脚的时候,趁机解开了几颗纽扣,露出胸前的沟壑。放开他脖子时,果然清楚看见他眼里燃起的欲.望。
沈初觉的眸色越来越深,勉力支撑的克制被击碎,拉她跑走的前一刻,歌中正在唱:
——犹如融入你叹息,你背影,你处境,
——如成就世上最终的名胜。
*
一躲进安全通道,沈初觉便再顾不得许多,凶狠地将李不琢抵在门上,撞出一记闷响,然后低头吻她。
通道里的声控灯随即亮起,吓了李不琢一跳,想推开他。
这才发现,主动权早就不在她手上。
但她不介意,仰头迎合,两条舌头在嘴里激烈地来回缠卷。沈初觉的手掌从她后.背向下摩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