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璞没作声,讪讪地笑了笑。
“对了,你上次说想来华澍……”
“那个别介意。”关璞打断她,“我不会和你纠缠工作的事。”
“噢……”李不琢若有所思地拖长音调,腹诽还刚想说要不要帮你问问,“那你赶快睡吧。”
她吃完八喜去漱口,回来时关璞已经面朝里躺好。
第二天早晨李不琢睡到九点,慌慌张张起床,发现关璞离开了。
*
李不琢去酒店的路上,接到谭渡的通知,今天暂停总套的服务,说是客人的意思。
于是这一整天她都坐立不安,昨晚林锦承挨了那么重重的两下,以他的脾气怕是要找酒店的麻烦。然而直到她晚上下班,那个向来暴躁的人竟然还没找来。
也没有谁来找她兴师问罪。
她躲在角落偷偷给沈初觉打电话探听消息,那边静了片刻,能听到呼呼的风声,才说:“情况有点复杂。”
李不琢的心一下悬起。
“所以,我们得面谈。”
沈初觉约的地方在转过两个路口之外的外国语高中。
李不琢吭哧吭哧一路赶过去的时候,他已经在那。一身挺括的条纹西装,双手随意揣在裤袋里,身后是暖黄色街灯,将他侧脸的轮廓映得很深。
他安静地站着,像民国时代的某家大少,在盼他的心上人。
哎,你少臭美了。李不琢在心里对自己说。
她走到他身前,换上轻快的语调:“你刚才在外面?”
沈初觉看向她,绷起的冷感与疏离瞬间消散,表情变得鲜活,“嗯,晚上出去应酬,你打来的时候我正要走。”
“林锦承那怎么处理?”李不琢记起正事,急吼吼地问。
“他脸肿了,请医生出外诊,还在酒店调养。不过昨晚的电梯监控出了故障,他恐怕也没办法。”
电梯监控出故障?李不琢了然,坏笑着拿眼瞧他,“耍诈哦。”
“先说别的。”沈初觉突兀打断她的笑,对林锦承的话题全无兴趣,像是等不及,“我可不可以抱你?”
诶?
他用了疑问句,却不是征询意见,仅仅通知一声,就将还在发懵的李不琢拥入怀中。
“在酒店不能这样做,只好出来。今天是你第一次找我,想纪念一下。”沈初觉说着,抱紧了些。李不琢骨架小,他双臂一圈,就将她整个人收进自己的影子里。他下巴蹭着她的头顶,“虽然是为了林锦承。”
她脸埋向他胸.口的衬衫,沉郁的木香撞进嗅觉,能听到他沉稳的心跳。
周围三三两两的学生路过,不时打量他们,眼中的欣羡毫不遮掩地蠢动。李不琢脸上烧得慌,叫唤:“你大费周章叫我出来,只是想抱一下?”
本意是“大庭广众何必这么高调”的抗议,听到沈初觉的耳中,俨然带上别的意味,像是娇嗔和挑逗。
等李不琢意识到,已经来不及了。
沈初觉双手捧起她的脸,凝视她长而上翘的眼睫,清澈鹿眼有种天真的引诱,饱满唇形则是盛大的邀请。
“我想要更多。”他低头吻她。
身边传来惊呼。
潮湿柔软的触感,像被海草缠住,头皮发麻。他灵巧的舌尖循着角度辗转,时深时浅。她脊椎有电流一阵阵窜过。
比上次吻她进步了很多,不愧是优等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