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她没把心思全表露出来,那太不矜持了。
李不琢笑声含在喉咙,拍两下他的肩膀,“早想就该早点说嘛,搞不好我们孩子都有了。”
沈初觉:“……”
回去的路上他们牵手,挑偏僻巷道走,顶着头上硕大的月盘。
银色月光下雾一样,满地凝白。
沈初觉的手掌干燥,暖烘烘的,叫人生出些恍惚,仿佛可以这样一直走到世界尽头。
“林锦承莫名其妙挨一顿揍,不计较了?”
“没当场抓到我,你要他怎么计较?”居民楼的底商夜晚还在营业,烧烤摊和小吃店生意都红火。沈初觉提醒她注意脚边的垃圾,转眸又说,“林锦承不敢动沈家的酒店,你自己小心点才是。”
“又是总统套房又是漫天洒钱,他现在在做什么?”
“林善培现在是纯粹的地产商人,儿子在公司做挂名董事,同时经营一家会所。”
“他开会所?”
“森会所。”
“你说美兰路那边……”
“嗯。”
美兰路在城郊,和上回李不琢去过的游艇度假区位置正好相反,在澍城西边。同样靠山面海,环境宜人。
这家会所非常低调,没有对外挂牌,开业半年多了李不琢才辗转从同事那听说,压根没想到老板会是林锦承。森会所有着严格的准入门槛,会员们多为企业家、银行家和文化界名人。外表看去极不起眼,朴素的黑色大门长年紧闭,里面别有洞天。客人们需从侧门出示邀请函进入,由专人引至特定房间。
“也是林善培开的,忙不过来的时候让林锦承帮着照看。华澍有不少客人是他们家的会员。”
李不琢想起什么,惊讶地张大嘴:“那你还揍他?”
“我早就想揍他了。”
“揍得好,嘿嘿。”李不琢乐得像枝头上的小鸟,一步一蹦地挽过他胳膊傻笑。
沈初觉垂眸看她,由着她皱起又放下地折腾一边的衣袖——这身西装出自伦敦萨维尔街的顶级裁缝之手,选用最高档的zegna面料,全定制,手工驳头。
他看了一会儿,转念又起了坏心眼,轻咳一声:“总套的服务只暂停一天啊。”
李不琢瞬间石化。
是啊,明天怎么办。
*
第二天早晨,根据林锦承的时间表,他7点起床后会去20楼的泳池。李不琢要带客房服务员过去打扫房间,为他准备洗澡水。
谁知林锦承的秘书开门说,他正在泡澡,让她们抓紧打扫。
这秘书姓陈,妆容成熟很有女人味,穿白色吊带衫和黑色及膝短裙,不过没穿内.衣,十分清凉。
后来李不琢看到沙发上大剌剌摆放的内.衣,和破掉的丝袜,心里一下明白了什么。
难怪大清早就要泡澡。
陈秘书的手机忽然响起,接通后一迭连声的“好好好”,然后挂掉转向李不琢,“老板请你过去。”
啊?他不是在泡澡?
穿过两道门便是总统套房的开放式浴室,有大型的步入式淋浴间和独立的深浸温泉浴缸。双盆洗面台上方是两盏典雅的穆拉诺玻璃壁灯,夜晚亮起时,周围的灰色大理石墙会泛光,弥漫奢华的贵族气。
林锦承躺在满是泡泡的浴缸里,手持酒杯,欣赏晨光下的海湾美景。
“请问林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