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跟她照张相吧?”关璞说着,两手捋一把长发,“上午去做的护理,裙子也是新买的。”
言下之意,她为此精心准备了一番。
李不琢拗不过,带她过去。
结束最后一波合照后,赵景惠满脸疲色,女助理在旁边为她撑了把小阳伞,她提起裙摆正要离开,关璞着急地喊:“赵女士,请等等。”
赵景惠闻声转头。
“您好,我听不琢说您和庄阿姨是旧识,我过去受她不少关照,现在看见您,心里……心里还挺激动的,这大概也是缘分吧。想与您合张影,方便吗?”
赵景惠双眼微眯,看向李不琢。
李不琢耸耸肩。
“你叫什么?”
关璞听赵景惠这样问,连忙说:“我叫关璞。”
赵景惠嘴一抿,勾出一丝浅笑,“行啊,今天不是高兴吗?来!”
关璞在镜头前神采飞扬,笑容明烈,还透着一点得意。倒是赵景惠,脸上始终淡淡的。
快门按下前,赵景惠飞快瞟了眼站在摄影师旁的李不琢,终于笑得盛了些。可看在后者眼里,更像一个善意的提醒,让她想起昨晚那句,
——要小心点哦。
黄昏的光线穿过玻璃,勾勒他瘦削的下颌线条,侧脸染上霞光的颜色,愈显眉目英挺。
“找我有事吗?”李不琢故作轻松地笑,捋了捋耳边的发丝。
多年来她练出一套本领,心里再怎么像坐过山车那样忽上忽下,面子上仍旧云淡风轻。
“嗯。”沈初觉应一声。
因为身高的差距,他每回看她都会垂下眼睑,凝视很长时间。
李不琢不习惯被人这样盯着,可内心涌起的反叛让她抬头看回去,还扩大了笑容的弧度,“那请问沈总,是什么事?”
“你的培训期延长半年,调你去管家部。”
想起因为这件事受到的排挤,李不琢忍不住问:“为什么一开始我和大家不一样,现在又突然延期?”
沈初觉回头看喻融一眼,沉声说:“因为有些人自作聪明,会错了意。”
李不琢跟着看去,见喻融捧着杯子缩头缩脑地躲进盥洗室。
“你有意见吗?”
李不琢撩他一眼,看不出他的用意,随口答道:“没有。”
“不过从明天起,你先去宴会厅跟赵景惠的婚礼。”沈初觉走到大班桌前打开台灯,暖白色的光将他眉眼映得温柔,“外面只知道是你主动申请的,记住这一点。”
众所周知,五星级酒店宴会厅事务繁忙,那里向来是女人当男人用,男人当牲口用。
李不琢干笑一声,“还真是谢谢沈总对我的工作那么费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