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凡动摇国本之事,无论是天子还是诸侯都会重而慎之。
大道之行也,天下为公,在这社会中,老有所养,壮有所用,幼有所养,鳏寡孤独废疾者皆有所养,这便是天下大同,是诸夏先贤们梦寐以求的社会。
先贤们的理想很远大,很美好,引得无数人对此充满遐想。
井田制便是“天下为公”最重要的一环,田地归天下人所有,百姓们共同劳作,共同收获丰收。
如今熙国将土地授予私人,这完全打破了井田制,说是离经叛道一点错都没有。
于是乎,满朝诸公对姚云此举大为不满,纷纷指责。
西兴侯这时候底气有些不足了:“圣上,诸公,误会了,误会了,熙云子其实并没有将田地授予私人,只是将承包土地给每家每户,算不得破坏井田制”
说着说着,西兴侯声音越来越小,显得有些底气不足。
事实上,他想在想想也觉得姚云的做法不妥,将土地授予庶民,取缔井田制,那么谁为自己种地?没有庶民给自己种地,纯靠奴隶耕种,那诸侯贵人们哪来的粮食,没有粮食如何养军队,如此一来,国家不就垮了嘛!
“哎,熙云子还是太年轻了,乳臭未干的小子竟敢擅该祖制,实在是不当人子,哼,他将土地授予百姓,百姓的确富裕了,可是自己却穷了,一个诸侯若是手上没有土地,没有钱粮,他还叫诸侯吗?”
当朝诸公们暗自摇头,对于铁器他们是很是认可的,可是对于熙国,他们却连连摇头。
自此之后,天下各路诸侯纷纷开始炼铁打铁,用过铁器的人都说好,然而对于熙国的耕种方式却并不认可。
尤其是天子帝暮更是下旨委婉地斥责了姚云。
千里之外的姚云接到天子斥责的旨意,他有些傻眼了。
二长老巫通笑着道:“正所谓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名义上诸夏天朝的土地都是属于天子帝暮所有,我们的确有挑衅帝威之举,若不是熙国每年都会如数上贡赋税,帝暮说不得要降下雷霆之怒了。”
二长老很光棍,对于天子的指责丝毫没有在意,倒是姚云气的不轻。
“二长老,这斥责之词真有意思,口口声声说天下为公,可是井田制可不是公家的,而是天子与诸侯,他们明着骂孤就算了,非要站在道德制高点,以天下百姓为依仗教训孤,实在是不知所谓啊!”
事实上,井田制是一种贵族土地私有制度,想要以“井田制”达成天下大同是根本不可能发生的事。
二长老似笑非笑道:“大王,您忘记您也是一位诸侯了?”
“孤自然明白,不过孤只是顺天而行。”姚云转怒为笑:“其实随着铁器的诞生,井田制自然而然会土崩瓦解,孤只是走在他们前头而已。”
巫通很惊讶自家大王的自信,细细琢磨一番后却没有想明白:“大王何处此言?”
姚云露出自信之色:“有了铁器,百姓们就不必依赖集体劳作,一家一户就能自行耕种,这时候让他们再为国家耕种公田,他们当然不愿意,天下黎民都抵触的事情自然没法延续下去,井田制必将土崩瓦解,此乃天下大势,只是时间问题罢了。”
巫通连连颔首:“大王好见识,其实以咱们熙国今年的情形来说,单单依靠赋税国库便充盈,根本无需强迫百姓为国耕种公田。”
姚云笑道:“没错,百姓们能真正吃饱穿暖,这才是真正为国为民,天下诸侯们口中的天下为公明显就是一个幌子,贵人们锦衣玉食,酒池肉林,庶民们却饥肠辘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