蜍子自回到虫草堂之后面上的阴沉之色久久不散,好半晌才道,“南山寺已被我覆灭。”
“果真是金刚宗!”
“会不会是有人栽赃嫁祸?”
蟾蜍子摇了摇头,“的确是明王经,与释阳神同出一脉,广师侄没有看错。”
“金刚宗无缘无故为何针对我五毒门?”
这一点在场众人都没有想透。
“东海六派一向明争暗斗,杀你个弟子还需要什么理由,这笔账我记下了,日后再跟他们慢慢清算,如今四大金刚仅存其二,嘿嘿…金刚宗的好日子快要到头了!”
蟾蜍子想起爱子蓝道生身上令其骨骼尽碎的体道之力,与文艺身上的致命伤别无两样。
“金刚宗!不管我儿是否为你们所害,但明王经说不了谎,此仇我迟早要与你们结算!”
“长老,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办?”
“回五毒门!”
蟾蜍子双手负在身后,“枞阳城已成是非之地,十国受挫于此,接下来会有更多强者介入,你们道行尚浅,再留在这里只会白白送命!”
“谨遵长老指示,幸好在秦师兄等人进入天火谷期间我几人也将此行下山的夺奴任务完成。”
广成鳞点头称是,新掳来的药奴会在虫草堂分舵的安排之下送回宗门,余下之事已经不需要他们插手。
“我意今夜出发回宗门,你们可还有未尽之事?”
枞阳城内的变故蟾蜍子需要尽早回禀门主知晓,而且因为桑清明桑重阳五毒门已经间接得罪乾阳宗等超级势力,若是处理不当或是不及时,说不定便会给五毒门带来灭顶之灾。
“一切听从长老安排。”
聂凡等人没有异议。
夜色朦胧之间,蟾蜍子驾着九九子母剑阵裹着聂凡等人飞离枞阳城。
站在剑身之上,遥望匍匐在林海边缘的枞阳古城,每个人的心头都流淌起异样的滋味,就连朱九真活泼的性子也收敛起来,和碧书相依而坐,眉目之间神色忧伤。
来时白玉飞狮与碧血鸾并空而飞,云烈鸟金冠雕,还有那只拖后腿的青云妖蝠,但如今只剩下他们几人。
“哎!”
另一边广成鳞转过身不再看枞阳城,神情悲戚。
“嘿嘿…蓝道生死的好,这样一来两个月后的五毒神子竞选我又少了个竞争对手!”
角落里,隗春望目光低垂嘴角微掀。
“同生同长?同门情谊?滚一边去!”
隗春望冷笑,沙蝎老人可没有教过他这些。
他目光斜视一眼端坐剑末的聂凡,寒意凛冽,“此人拥有黄金仙田,日后一定会成为我的头等大敌,但此番回宗我要立即冲击道台境,此人区区仙田境修为这一次五毒神子命牌他拿什么跟我争!”
想到这些,隗春望忽然觉得这一趟枞阳城之行也并非一无所得,至少这波不亏。
聂凡独自一个人坐在绿色巨剑的末端,耳旁夜风潇潇,撩拨起他的满头乱发,他深深呼吸一口带着些许寒意的空气,这让他胸腹之间为之一凉,就连思绪也变得清明起来。
绿色巨剑横掠天际宛若流星,他微微阖眸。
“这一趟,没白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