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说秦淑芬回来后,听着自家小崽子不停地唤冯轻娘,气的扬起巴掌就要往文砚小屁股上拍。
“娘,娘。”文砚还以为他亲娘跟他玩闹,叫声更清脆,他伸着胳膊,要亲娘抱,总算是给面子的喊了两声娘。
喜的秦淑芬张嘴就咬了一口自家儿子的小脸蛋。
这一口可咬的可不轻,方文砚小脸上留下清晰两排牙印。
哇哇哇——
文砚疼的哭叫起来,身子一转,不要他亲娘了,脑袋埋在冯轻怀里,屁股对着他娘,可怜兮兮地不停抽噎。
“儿子啊,娘不对,是娘不对,娘没控制力道。”自家儿子脸上的牙印太清晰,秦淑芬心疼地想摸一下,却被方文砚挥开,她干干地解释:“娘就是太高兴了,文砚不哭啊!”
文砚紧紧抱着冯轻,就是不理他娘。
“二嫂,文砚还小,皮肤嫩,下回你要小心些。”冯轻瞧着文砚脸上都快被咬出血了,她小心碰了碰文砚脸上的牙印,没好气地提醒秦淑芬一句。
秦淑芬也不恼,她知晓冯轻为她儿子好。
直到再次睡着,文砚也没理会自家亲娘。
秦淑芬接过自家儿子,看着文砚脸上越发清晰的牙印,心疼的哎呦哎呦叫。
另一边,眼看着冯轻去灶房拾掇午饭,周小花在原地站了片刻,也跟着进了灶房。
抡起做饭,冯轻自然是不如周小花的。
大约是看出冯轻不愿跟她多说话,周小花暗暗松口气,也不再多说,只埋头干活。
周小花手脚麻利,不到一个时辰,已经做好了三菜一汤,回锅肉,肉片炒菜花,土豆炖肉,还有一个野菜蛋花汤。
因着人多,菜都是用盆装的,虽都是肉菜,可半两银子买的肉到底也就那么多,除了回锅肉里肉多,另外两道菜里土豆跟菜花多些。
家里米剩的不多了,全部蒸了也不够吃,窝窝头也仅够三四个人吃的,冯轻索性不做饭了,去南村买了两大包的馒头。
东留村没有卖饼的,南村倒是有一家做馒头的,平日都会用扁担挑着去镇子上卖,冯轻去时,将剩下的都买了。
等冯轻买了馒头回来,方铮刚好醒来,他挑着菜跟馒头,冯轻提着两壶水,一起去了地里。
人多干活就是快,短短两个时辰不到,方家的八亩地已经割了一半了。
“三郎,你咋让你媳妇跟着过来了?这外头多热,地里还不好走。”远远看着两个人,方蒋氏直起身,挥手,不让冯轻过来。
地里刚割完,麦茬子扎脚,可别伤着三郎媳妇。
“娘,我不进去,你快些出来,吃饭了。”冯轻知进退,她下地也帮不了忙,还可能真的戳破脚,让相公跟娘担心,她也就没下去,只在地头喊方蒋氏。
方蒋氏早上就喝了一碗米汤,这会儿早饿的没了知觉,她也没推辞,照顾村民一起上来吃饭。
闻着肉香,村民肚子相继咕噜叫起来。
有人就笑道:“蒋大嫂,你家可娶了个好儿媳啊,你家三郎媳妇多懂事。”
虽然张口雇他们的是二郎媳妇,可大家都在村里住了这么多年,都是知根知底的,方家除了三郎媳妇,可没人出得起银子雇他们。
“那是,我这儿媳妇可是娶着了。”尽管累,方蒋氏还是得意的扬起嘴角,她竖起大拇指,“我这儿媳妇啊,就是这个。”
“蒋婶好福气啊!”
他们受雇于方家,自然要应和方蒋氏的话。
再说了,冯轻的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