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发生的事,二人也好奇方铮的见解。
“大业五年颁布《方田均税条约》,分“方田”与“均税”两个部分。“方田”是每年九月由县令举办土地丈量,按土塙肥瘠定为三等,“均税”是以“方田”丈量的结果为依据,制定税数。上等田每丁每亩纳银二两,中等天一两,下等田半两。除田租外,还要缴纳户调,丁男作户主的,每年缴绢三匹、绵三斤。”
话刚落,邓昊然跟龚仪轩齐齐变了脸色。
玄衣男子却是不甚满意,他又问:“方公子可觉这赋税过重?”
“并无。”方铮摇头,“如今西北边境齐凉虎视眈眈,大军常年驻扎,西北气候寒凉,土地贫瘠,自然需要百姓赋税支撑。”
玄衣男子短促笑了一声,“不过在下却听说太子一脉胆大包天,竟瞒着陛下私自增加赋税,弄得百姓哀怨四起,尤其是清丰县往南几个县,夏日雨水多,许多庄家颗粒无收,百姓甚至——”
“苏兄,慎言!”邓昊然沉下脸,他望着紧闭的门口,吐出一口气,“小心隔墙有耳。”
龚仪轩则脸色苍白。
这些事他也略有耳闻,可知晓的觉不如苏柘说的多。
看来此事真的已经举国皆知了。
只有方铮仍旧是面不改色地咽下口中的食物,并不开口。
接下来,一顿饭吃的各有心思,气氛有些凝滞。
饭后,方铮跟各位告辞,并跟几人说了,若是有幸考得了秀才,便会请几人一聚。
邓昊然本打算邀几人一起再去别处坐坐,可苏柘的话到底对他有几分影响的,他也没了兴趣继续找乐子,不过临走前,还没忘了要将绿柳带回去。
方铮回到家时,方蒋氏跟冯轻刚坐下,准备吃饭。
没有方铮在,两人就做的简单些,只煮了稀饭,买了几个包子,再炒个芹菜鸡蛋,及肉末蒜蓉。
“相公,你这么快回来了?”听到敲门声,冯轻跑来开门,见到人,她奇怪地问。
这回没用一个时辰。
“嗯。”方铮牵着冯轻的手,问:“娘子可是吃过了?”
“还没有,相公吃饱了没?要不要再吃些?”冯轻喜滋滋地跟着方铮往屋里走,相公能早些回来自然是好的,“娘煮了稀饭。”
“那就喝一碗稀饭,为夫正好没吃饱。”方铮笑说。
“那相公洗洗手,去屋里坐着,我给你去盛饭。”冯轻催促。
“好。”
正如邓昊然所想的异样,哪怕享食楼的饭菜色香味俱全,方铮仍旧愿意喝稀饭,就着方蒋氏做的咸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