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龚夫人还拍着胸口道,‘幸亏没让女儿去邓府,否则可就沾上洗不掉的脏水了。’
龚仪轩为自己母亲跟妹妹的事伤脑筋,这几日心情记也不好,如今再撞了人,他也不如往日那般温和有礼。
车夫接过车内递过来的一张一百两的银票,想了想,蹲在男子跟前,他先大量了一下男子,这车夫是专门为龚仪轩赶车的,也是见过不少富贵公子的,地上这人虽然衣衫崭新,不过料子却一般,看神色,也不像谁家得宠公子,车夫放下心,将银票塞到男子手里,“这银子你拿去看病,别装了,我撞得不重,你这般躺着也别想讹上我家公子。”
车夫声音不大,说完,他起身,环顾一圈,扬声说:“诸位父老也看到了,我们是正经赶路,我先前也喊了,是这位公子站着不动,我刹车不及,这才碰上了他,我方才试了下,这位公子并没伤到其他地方,我家公子心善,给了他一百两银子,哪位乡亲好心,帮我把这位公子送去医馆,我给他二两银子作为跑腿费。”
车夫知晓龚仪轩定是不愿在街上多呆,他脑子一转,就想出这么个主意来。
不得不说,能长时间跟在龚仪轩身侧的,都不是笨人。
一百两银子!
行人一阵哗然。
别说只伤了脸了,就是要他们一条腿,他们也是愿意的。
重赏之下必有勇夫,二两银子也够一家吃许久的,好几个人挤上前,“我送。”
“我去吧,我力气大。”
“我也行,我认识医馆的人。”
车夫在人群中点了两个人,“那就劳烦你们了,这二两银子你们可以分分。”
一人一两他们也是愿意的,那两人相视一眼,接过银子,一人抬着头,一人抬着脚,离开了。
行人见伤者只是愤怒地瞪着车夫,却没开口反驳,也觉得他是同意了,这事无人再有异议。
车夫回到马车边,低声跟龚仪轩解释了几句。
龚仪轩本有些不耐烦,听了车夫的话,嗤了一声,启唇,说了一句,“天意。”
车夫一脸莫名。
片刻后,一个巷道口,抬着男子的两人脚步一顿,见左右无人,两人将人放下,其中一人试探着说:“我看他伤的不算重,这一百两银子肯定是用不了。”
一路上这人都没反应,后头那人胆子了大了起来,他点点头,应和,“是啊,你看血都不流了,其实都不用去医馆。”
“兄弟,我有一个想法——”前面那人眼睛瞄向男子手里的银票,咽了咽口水,试探着说。
后头那人也搓搓手,“兄弟有话不防直说。”
两人相视一笑。
许久后,有人看到这巷道口躺着一个生死不明的人,这人手里紧紧攥着二两银子。
:。: